但是耶律真偶爾惡劣是惡劣,其實很懂得她的心思。
他用了兩根糖葫蘆,就讓衛楚秀放下了戒心。
所以說,衛楚秀想要的東西,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得到。最起碼,耶律真就懂了啊。
於是此刻,她道謝,也只是因為這份心意太讓她珍惜了。她甚至還遺憾,要是耶律真不是異族人,他們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呢。
誰知道意想中的,耶律真和自己說不客氣,告訴自己各自珍重的場面,並沒有出現,有的只是他冷著一張臉:“不來?我不同意。”
“為什麼?”衛楚秀搞不懂他。
“不為什麼,只是覺得,你們大周人,做事情,不是最講究有始有終麼?既然你已經堅持了兩日,何不到最後呢?而且我也沒什麼閒工夫去接納另外的人,若是你不來,那麼我也會有辦法,把別人都驅逐出我的地界。”
衛楚秀知道耶律真說的是真的,憑他的心思,達到這一點,並不難。
可是……他也不能這樣不講理啊?
“你這人……真是讓我難以理解……”
“你也一樣。”耶律真沒有示弱,抬頭凝視她的眼睛,目光灼人:“你想躲開我,確實還是有容辰的原因在吧。”
衛楚秀心虛起來,把都給扭到一邊:“都說了和他沒關係……再說了,我們兩個的事情,你怎麼會這麼清楚?”
耶律真冷冷地說著:“你們在東域的那些風流韻事,都已經傳到西北去了。”
衛楚秀這一刻,真想從地上扣下來一塊板磚來摔耶律真的臉上,殺人滅口。
耶律真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“你殺了我也沒用,大家都是知道的。”
衛楚秀氣呼呼地跺腳:“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吧!”
耶律真倒是正色起來:“沒有,西北的人民,從來都不像是你們這些大周人一樣想。不瞞你說,在部落中,有不少姑娘,都很欣賞你。甚至有些漢子還說,像是你這樣的姑娘,娶到家中,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衛楚秀愣了一下:“啊?”她瞪大眼睛:“怎麼這麼說?”
耶律真之前在部落中,很少會和誰說這麼多的話,在衛楚秀身上,算是破例了:“因為她們欣賞你的本事和勇氣。在西北那麼土地貧瘠的地方,能活下來的人,都有著強悍的精神。而你,正好就被他們看做了同類。人生在世,不過短短數載,喜歡一個人,便勇往直前,這沒什麼不對。”
衛楚秀那封閉了很長時間的心,忽然就好像是開啟了一樣,
她又端詳了一下面前的男人。他身份高貴,氣度出眾,武功蓋世,又洞察人心。
最重要的是,他不是自己的族人,那自己和親近的人不能說的話,能告訴他吧?
於是衛楚秀嚥了咽口水,開口道:“那你也是支援我們兩個的?”
她眼巴巴地問著,倒是讓耶律真想要損容辰的話,都說不出口了。
於是他只好沉默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