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杏冷冷地瞧著他:“送你去,然後你再給我送回來,你當我閒得慌?”
風葉白不滿地嘟囔著:“還說要嫁給我呢,這點事情都不為我做。”
銀杏氣到跺腳:“你還和我裝!”
眼看著她要打人了,風葉白馬上健步如飛地往後退了兩步:“有話好說,不要動手!”
銀杏還舉著她的手呢:“你怕黑?”
“不怕不怕。”
“不敢一個人回去?”
“敢,我這就走。”
銀杏失笑,放下了手:“這才差不多。”
風葉白又傻乎乎地笑了兩聲,然後同銀杏告別,讓她先進門,自己再離開。
銀杏轉身走了兩步,回頭看他,男人果然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呢,目光比之前更灼熱。
她抬頭,往遠處看了看,高大的宮牆,黑沉沉地墜在夜幕之中。
她的聲音,空靈又帶著孤寂,有些沒有安全感:“風葉白,你想好了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如果和我成親,你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宮牆中,你不能再去外面周遊,你的身份也永遠都不能被改變,是我的丈夫。”
風葉白的神情無比嚴肅,那個吊兒郎當,和銀杏說回去的路太黑了,他害怕的人,彷彿是兩個。
他盯著銀杏的眼睛:“我從恢復記憶的那天開始,就在期待你把我死死地拴在身邊。”
“我用什麼來拴?”
“用你的心。”風葉白指了指銀杏心口的位置,“其實你早就在那裡給我建了三面圍牆,我早就逃不出你的城了。”
銀杏的鼻子猛地就酸澀起來,眼中是藏不住的動容。
“至於你說的身份……”風葉白忽然低頭,笑了一聲,“你不知道,銀杏的夫君,是世上對我來說最好的稱呼麼?有了這個,我不需要,也不想要別的。”
銀杏的淚水差點洶湧而出,得使勁兒忍著。
風葉白也不戳穿她,再次對她擺擺手:“快回去吧,坤寧宮的人要擔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