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林此刻正在叫陣,蔣子翠和慕闕遠遠地看著,皆是冷著一張臉。
“想當年,他還是小孩子,這幾年成長了不少。”慕闕冷冷地說。
蔣子翠的目光,也始終定盯在慕林的身上,他和慕澤一樣,都穿著黑色的鎧甲,有一雙銳利無比的眸子,將清雋的五官都比了下去。
“從一個小孩子,長成了一個小狼狗,嗤,他對慕澤是挺忠心耿耿的。”
慕闕沒有派副將,而是自己慢慢走到了陣前,這裡距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,但是他的軍隊黑壓壓地鋪開,已經將這段距離彌補了。
此刻,兩軍就像是隔著楚河漢界,慕闕和慕林,分別在大軍的最前方。
人群是寂靜的,只是那瞪大的眸子,昭示了他們的防備。
間或能聽到馬蹄焦躁地踏在地上,有馬兒嘶鳴出聲,是戰場變得更緊張。
慕林看向慕闕,緩緩開口:“七皇兄,五皇兄已經敗了,你不要執迷不悟,投降吧。”
慕闕勾了勾嘴角,俊逸的模樣,這麼多年,都沒什麼改變:“你是以什麼立場在勸說朕?朕的皇弟,還是慕澤麾下的猛將?”
聽到久違地稱呼,慕闕著實愣了一下,可是此刻心中,卻毫無波瀾。
慕澤三番五次地將他逼到了絕境,他怎麼甘心認輸?
再說了,這最後一戰,不是還沒打?
慕林有絲絲痛心,再次誠摯地勸著:“你們不會是九皇兄的對手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,真的投降吧。”
慕闕的問題,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往日的兄弟之情,此刻已經徹底破碎。
再多的溫言軟語,不過是在粉飾太平罷了。
這一點,慕闕懂,自己也懂。
慕澤終是哈哈大笑起來:“實力懸殊又如何?朕只要一日不倒,就是一國之君,他慕澤,也會是一日的叛黨!”
慕林想起了他在西海征戰的日子,想起了從京城去南疆一路的逃亡,想起了孫梓珊一路上受的苦。
面前的男人,正是一切的罪魁回首。
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,避免他的死亡,可他還是執迷不悟。
於是慕連緩緩地抽|出了自己劍,對準了慕闕:“既然如此,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
慕闕冷冷地道:“要戰就戰,早就不該廢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