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肖夫人養成了這個樣子,還不是肖首輔寵的?
肖承在外間也笑出聲,心中還想,幸好讓長樂回裡屋了,被她聽到這些話,肖夫人得是多下不來臺。
不多時候,肖承收斂笑容,為難地說:“我當然相信孃親了,就是您這麼做,爹爹不會不高興吧?”
肖夫人瞥了肖承一眼:“你這個屬驢的性子,什麼時候怕過你爹爹?當初讓你從文,你非要習武,還成為了御前侍衛統領,催你兩次成親,索性就住在宮裡面不回來了,你爹爹管得了你麼?”
肖承摸了摸鼻子,有些心虛,也沒有反駁肖夫人的話。
肖夫人繼續說:“我也知道你爹爹擔心什麼,不就是慕闕會怪罪你麼?左右你已經辭去了在江南的差事,以後朝中若是傳召你,你儘可以學你爹爹,稱病在家。不管是哪個王爺,鬥成什麼樣子,咱們都不摻和,這樣不管誰登基,都抓不到咱們家的把柄。”
肖夫人聰明起來,還是很讓肖承刮目相看的。他給肖夫人行禮:“那兒子就再次多謝孃親了。”
肖夫人望著玉樹臨風的兒子,有些紅了眼眶。她現在竟然有些感謝這場天下大亂了,不然自己要兩年後,才能見到這個兒子。
以後她可不能再衝動了,媳婦想要什麼,她就給什麼。
擔心留下去會失態,肖夫人擦了擦眼角,急匆匆地叮囑兩句,就離開了。
肖承送走了她,才回去內室,發現他的小姑娘正坐在床上等他回去。
大紅的被面,把小姑娘的容顏襯托得越加白皙。
肖承走過去,在她身邊站定,長樂剛好抬頭,他就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。
長樂似乎是愣住了,沒有躲。
肖承眼中的笑意都要溢位來,這般柔情蜜意。
“別看孃親偶爾風風火火,其實還是很明事理的,這次她提出的建議,也是我原本心中所想。”
肖承說的內容是很正經,如果他不是低著頭,用他的額頭抵著長樂的,畫面或許會更正經一些。
長樂有點兒緊張,聲音玲瓏如玉:“站隊太早,很容易遭殃的。”
現在的形勢,誰能說的清楚?最起碼在長樂看來,這三位王爺,寧王殿下勝利的希望最大,可凡事總有個萬一啊。
就是不知道,肖承是否明瞭自己的私心了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。”肖承的額頭,輕輕蹭了蹭她的。
長樂“嗯?”了一聲,不解地抬眼。
肖承慢慢推開了一些,再次靠近,是用胳膊抱住了長樂,還將頭靠在了長樂的肩膀上。
長樂總覺得他這樣的姿勢,高大的身影,能把自己全部籠罩在裡面似的。
拍了拍他的後背,長樂聽肖承說:“我也希望寧王是最後的贏家,但是長樂,我很抱歉,不光是為了家人和你著想,我都不能在明面上支援寧王。因為私下裡,我同他還有過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