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梳妝好後,銀杏在後頭都驚撥出了聲。
“你那怨憤的表是怎麼回事?”元錦玉好笑的問了一句。
銀杏猛地就蹲在了地上,還是背對著元錦玉:“奴婢心中難受。”
“哦?說出來,讓本小姐開心一下。”元錦玉盼望著慕澤,心自然好,就逗弄著銀杏。
銀杏氣鼓鼓的回頭,眼淚汪汪的:“憑什麼同樣的衣裳小姐穿起來就這麼好看?奴婢心裡不平衡!”
元錦玉用手帕掩著嘴,快及笄的她,眉眼比以往長開了不少,一笑更是魅惑動人:“因為本小姐天生麗質啊。”
銀杏氣得動了動嘴唇,不再說話了。
正想著再和銀杏說些什麼,就聽到外面一陣喧譁,還有人大聲喊著:“殿下到了!到了!”
元錦玉快一個月沒見到慕澤了,尤其是從京城來到南疆,這一路心心緒也變了不少,現在自然是期待見到慕澤的,拎起自己的裙襬就衝到了外面。
她本來是想隨著人群一起去迎接慕澤的,但是想了想,還是端著茶盞,去了書房隔壁的偏房。
前院的喧譁聲一陣大過一陣,元錦玉躲在偏房中,聽著那聲音,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咚咚的跳個不停。
她捂著自己那過快的心臟,然後將門開了一個小縫,朝著門外看去。
只見不多時候,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來的人不僅是慕澤,還有慕澤身後的一眾將領,至於太子,聽說慕澤才剛到白城,就給他丟到城外的大營中住著去了。
太子是想要抗議,但是有什麼辦法,這裡是慕澤的封地,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,現在天高皇帝遠的,太子也怕老九隨便給他安排個意外,讓他死在南疆,於是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先住在城外的大營中了,想著等回京之後,再狠狠參上老九一筆。
這不是元錦玉第一次看慕澤穿著鎧甲,那一身黑色的甲冑,襯得他整個人的身量都告了不少,更加頂天立地。偏生他那張臉長得有些陰柔,可是氣質卻格外凌厲。
他腰間配著刀,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,也就三十能站在他身邊。元錦玉有仔細的盯著他的腰間瞧了瞧,並沒有自己送他的那塊血玉。
想來是行軍打仗不方便,已經被他收起來了吧。
元錦玉正在出神呢,就見到慕澤腳步停了下來,隨即眼神銳利的扎向了偏房的方向。
是他的錯覺麼?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元錦玉的氣息?想來那也是不可能的,這會兒小姑娘應該還在京城中準備過年呢。
前段時間京城傳來訊息,說元錦玉已經被封為了郡主,想來今年她這個年過的也會別樣繁瑣。
而且沒有自己在身邊,小姑娘該會寂寞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