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於,把她娶回家了。
從今往後,她就是他唯一的妻,今生今世,他們都在一起,永不分離。
來到書房,森特已經等候了多時。
“殿下,亞汀是感染了B國那邊的流行疾病,似乎……所擁有的記憶會一點一點消退。”
“通俗點說,就是記憶力衰退。”
森特的話迴盪在書房裡,清晰而又凝重。
紀惟言聞言神情沒什麼變化,只是拿起桌上的診斷報告看了一眼,然後也沒有說話,房間裡頓時一片靜默。
良久,他緩緩起身,淡淡吩咐道:“把他送去瑟爾島。”
聽到這裡,森特也不禁怔了一怔。
瑟爾島,就是當初亞汀囚禁趙清染的島嶼。
亞汀的記憶會一點一點消退,過不了多久,就會什麼也不記得。
而瑟爾島異常的孤僻,殿下這是打算讓亞汀在那裡自生自滅?
不過,亞汀三番兩次對趙清染下手,森特並沒有覺得這樣的命令有多過分。
等他出去後,紀惟言的目光再次投在那張診斷報告上,眸子深邃,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。
趙衡他們今天都一起在宮殿住下了,特別是王舞薇,說要在這裡陪趙清染幾天,省的她無聊。
親人,朋友,愛人都在,趙清染覺得,她已經很知足了。
她從來都只喜歡那些平平淡淡的幸福,並不會刻意去追求什麼,而現在的一切,都是她夢想中的模樣。
今天,是她和紀惟言的新婚之夜,趙清染雖然知道自己還懷著孕,他不能對她做什麼,但心裡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。
僅僅是洗澡,都洗了有半個小時。
出去的時候,紀惟言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讓她忍不住有些心虛。
“笑什麼?我要睡覺了……”
紀惟言的呼吸就在她的頸間,灼熱,又帶著些許急促,趙清染覺得癢癢的,不禁用手去推他。
“走開啦,很晚了……”
其實她下午已經睡了一覺,現在已經不困了,而且,現在也才九點不到……
“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?”
果然,紀惟言在她耳邊呼氣。
趙清染故作淡然:“新婚之夜,怎麼了?”
男人低低笑了幾聲,輕輕含住了她如玉的耳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