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時候沒看到亞汀的身影，一陣涼風襲來，趙清染忍不住抱了抱手臂。
身上立刻就多了一件外套，紀惟言低沉著聲音問:“還冷麼？”
她搖搖頭。
男人輕輕笑了，趙清染抬頭看著他，目光落在他新長出的鬍渣上，眼神不明。
注意到她的視線，紀惟言抬手摸了摸下巴，眸子裡湧動著莫名的情緒。
“很醜？”
趙清染就這樣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，夜色中他的面容深邃，眼裡的血絲清晰可見。
她也抬起手，輕輕撫上了他的臉。
“還是那麼好看。”
的確，這個樣子的紀惟言，不但絲毫不顯頹廢，反而更具有男性魅力了。
他從來都是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，她很少見到他這種模樣。
紀惟言淺笑著替她攏好耳邊的幾絲頭髮，然後牽著她的手下樓。
樓下，夜色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靜靜佇立著，趙清染低低地喊了一聲。
“哥……”
南卿絕往前走了幾步，看到她平安無事，俊美的臉上也浮現著不知名的情緒。
“是哥哥疏忽了……”
南卿絕的聲音很低，但卻擲地有聲，讓人異常的安心。
“沒事，我這不是好好的麼？”
趙清染輕輕地笑了。
一坐上車，紀惟言修長的雙臂就把她環住了。
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，略帶著涼意的唇輕輕淺淺地吻過她的額頭。
他只是安靜地抱著她，什麼都沒有說，但趙清染的眼眶卻溼了。
或許是感覺到她的反常，紀惟言一把摟過她，低下頭來看著她。
“怎麼不說話？”
趙清染依偎在他懷裡，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他的手心裡，心裡已經被溫暖給充滿了。
她想起那天他不理她的冷漠模樣，自己不管怎麼說他都神色淡淡，眼眶就泛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