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生怎麼說的你就忘了？你是想就這樣死嗎？”
不知道為什麼，自從爸爸去世之後，她就對死亡特別的敏感，如今看到紀惟言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，她居然會有幾絲莫名的憤怒。
紀惟言微怔，抬起頭來看她，眼裡閃過幾絲光芒。
話說出口，趙清染才覺得不對勁，但說都說了，又不能收回來，她的眼眸一沉，極其不自然的開口。
“我說過，我討厭自虐的男人。”
她匆匆離開，不想看到男人異樣的目光。
肯定是因為爸爸的原因，她現在異常的珍惜生命，所以看到紀惟言此時的行為，才會說出這種類似於關心的話語。
紀惟言在她說完後就把煙掐滅了，他挑了挑眉，唇角也不自覺地勾了勾。
“多謝……關心。”
他刻意在多謝後面停頓，趙清染神色微變，腳下的步子倒沒有停下來。
紀惟言手裡拿著一件外套，一邊走一邊隨意地穿著，他看見趙清染換上了一件厚的外套，這才放下心來。
車子早已在外面等待，還是那輛勞斯萊斯，趙清染想到幾天前在車上發生的事情，臉色有些不好看了。
“我以後……不會那樣對你了。”
彷彿能猜透她的想法，紀惟言把頭瞥向了一邊，目光落在窗外。
趙清染愕然。他到底在搞什麼？
“少爺，您還在發燒，確定要外出麼？”
開車的換成了刀疤男，紀惟言的語氣有些冷，“你最近真的話太多。”
刀疤男識相地閉嘴了。不過他從後視鏡裡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，臉上也洋溢著淡淡的笑。
他看的出來，趙小姐是吃軟不吃硬的人，少爺肯改變態度，真的是一件好事……
車子半路行駛到一個顛簸的地方，趙清染一個不穩，身體直接朝著旁邊倒過去，但立刻就掉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。
紀惟言低頭看著她，這才發現她雖然化了妝，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還是沒完全遮住，他顰眉，然後問她。
“沒睡好？”
有種被戳穿心情的尷尬，趙清染想起他偷進房間的那些天，神情有些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