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問問,如果你不說也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過來。”
男人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。
趙清染在他身邊坐下,也不發問,靜靜地聽他說話。
紀惟言摟住她的肩膀,神色有些複雜。
室內一片靜默,接著,男人低低的聲音才緩緩響起。
“我和我父親之間,基本上沒什麼交流,一直以來,除了正事,就再也沒談過別的話題。”
他敘述起來很是平靜,神情也是平淡的,似乎這一切,他彷彿並不在意。
驚訝地看了一眼他,趙清染下意識地出口:“怎麼會?”
父子間難道就沒有別的交流了嗎?
像她和趙衡,經常會聊很多,小到生活中的瑣事,大到工作,幾乎什麼都談。
紀惟言神色依然平靜,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,漫不經心地回道。
“他一直很忙,不管是哪個階段,我一個月看到他的次數,只有一兩次。”
有時候甚至一次都沒有。
縱使是紀惟言剛出生的時候,紀商也沒來看過一眼。
“那……從小就是這樣?”
趙清染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。
不過他父親是總統,忙是肯定的吧,也不可能像他們這些普通家庭一樣……
“嗯……”
紀惟言淡淡的聲音,卻讓她的心都在輕輕顫動。
在很小的時候,紀惟言就必須接受各種學習和訓練,槍法,騎馬,劍術……各種技能,幾乎沒有什麼是不用學的。
所以,當同齡的孩子都在無憂無慮地玩時,紀惟言卻每天都要進行各種學習,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。
他天賦極高,學起什麼來都特別的快,很小就表現出了驚人的能力,所以,紀商也慢慢地注意到了他。
把他當成繼承人一樣培養,雖然紀商不經常出現,但卻每天都有人會彙報他的情況。
聽著他的話,趙清染心裡也有些酸澀。
他那到底是什麼生活?那麼小就要做這個做那個,成人都不一定做的來,他卻樣樣精通。
可能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高高在上,他的優秀卓絕,但其實所有的東西,都是要付出同等的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