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只是靜靜地相擁著,四周安靜地只能聽見鳥鳴聲,聞著男人身上的清香,趙清染只希望時光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。
然而現實,一直都是殘酷的,沉默許久,她終是問出了口。
“我的病……是怎麼回事?”
再次提起,她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激動了,她的嘴角甚至還泛著幾絲笑,彷彿只是在談論一件極為平常的事。
紀惟言擁著她的手緊了緊,他的眸子一片複雜,深不見底。
轉頭看向她,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:“還只是初期,你不必太擔心。”
這算是預設了?趙清染沉默不語。
“清染,你會沒事的。”紀惟言一再肯定地告訴她。
“其實,現在好像沒有剛開始那麼難受了。”的確,那次知道了病情後,明明是極力想要忍住的,但還是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。
她想象過很多種未來會出現的坎坷,但唯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。
更確切地說,她從來都沒有想過,自己的身體會出問題。
“你的情緒,不能有太大的波動。”紀惟言的目光幾乎快望進她的心裡去,“一切都還未成定局,況且——”
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,隨即堅定有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:“清染,我怎麼會讓你出事?”
縱然已經壓抑住了內心的情緒,但此刻聽到他的這番話,趙清染的心絃還是顫動了幾下。
“相信我,你會一直在我身邊。”紀惟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你還沒嫁給我,我怎麼可能允許你有事?”
他一直都在強調這個,趙清染看著他,雖然沒有說話,但內心卻早已一片氾濫。
“答應我,不要再想了。”紀惟言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強制,“所有的一切,我會來應對。”
……
如果說之前他對自己已經夠無微不至了,那麼如今的紀惟言,簡直溫柔得讓趙清染心疼。
近期的時間裡,他不允許她再去工作,而趙清染本來心思就有些遊離,如果去了怕也不能好好工作,所以只能請了假。
紀惟言最近又恢復到了很早以前的狀態,每天都格外的清閒,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待在一起。
只是她一頭暈,或者身體有哪裡不舒服,他就異常緊張,明明是很小的事,他也要把醫生叫來。
“沒什麼事,少爺,您太緊張了。”喬約放下手裡的東西,恭敬出聲道,“趙小姐的情緒保持的很好,所以近期疼痛才緩解了很多。”
自從上次的事情後,在趙清染面前,喬約已經不再刻意隱瞞了。
“當然,具體的情況,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,可能是新服的藥物也起到了作用。”
喬約走後,趙清染才開口了:“我就說沒事了,你非得讓醫生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