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之後,趙清染等了整整一天,紀惟言都沒有再聯絡過她。
她不是一個主動的人,而且上次還是她先終止了兩個人的對話,趙清染怎麼也拉不下臉去打電話給他。
更何況,他如果在忙呢?
於是她就這樣等待著……雖然這種感覺很不好受。
a市的天氣變得越來越冷了,接連幾天都在下雨,下車的時候,雨比之前還要下得劇烈。
“趙小姐,您要去多久?”說話的是刀疤男。
今天雨下的這麼大,根本就不適合外出。但是早上的時候,趙清染登陸自己的郵箱時,突然發現以前大學的導師發了資訊給她。
她的導師,是全國都極其有名的演奏家,資訊的內容大概就是,今天她在a市將會有一場演奏會,希望趙清染能來協助她。
曾經在學校,導師對她非常好,給了她很多學業上的幫助,所以對於這樣的要求,她怎麼也拒絕不了。
“一個小時左右吧。”
趙清染拿好東西下車,刀疤男有些不放心,本來想要派人跟著去的,但都被她拒絕了。
“你們不用緊跟著我。”如果他們和自己一起發現,那得引來多少人的注目?
刀疤男一臉堅決:“人太多,如果您出了什麼事……”
“這樣吧,你們可以坐在觀眾席上。”無奈之下,趙清染只好這麼說。
反正她也只是去協助導師表演幾首曲子,應該不用花費太多時間。
刀疤男皺了皺眉,最終還是同意了。
市演奏廳裡有很多人,都是來觀看今天的表演,趙清染雖然以前也上過臺,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多人的情況。
人山人海,幾乎是密密麻麻,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人頭。
導師見到趙清染非常高興,向她吩咐了一些待會出場的事宜,趙清染每一條都聽得認真。
她有些緊張,接連喝了好幾杯水,等到出場的時候,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。
她早已換上了出場時的服裝,一襲天藍色的長裙,頭髮簡單地別在了一邊,有細長的流蘇散落下來。
來到前臺的時候,趙清染果然在最前排的觀眾席上,看到了刀疤男他們。
她移開目光,卻在靠旁邊的角落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穆深漆黑的雙眸正向這邊望過來,臉上不知道是什麼情緒,出眾的氣質於人群中異常的顯眼,周身也彷彿帶上了光芒一般。
趙清染微微一怔,緊接著就把視線收回來,穆深衝她淺淺地勾了勾嘴角,眼裡洋溢著溫和的笑。
曲子的前奏響起,趙清染全神貫注,生怕出一絲差錯。
整個大廳裡寂靜無聲,只能聽到流水般的聲音緩緩流動著,漸漸地,趙清染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,可以說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