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清染緩緩喝了一口咖啡，她看著對面的蘇遠，臉上一片複雜。
今天約他出來，是為了徹底把話說清楚的……
“蘇遠，你那天沒什麼事吧？”
蘇遠笑了笑，溫暖得彷彿三月的春風，“沒事，是他們搞錯了。”
她輕輕“嗯”了一聲，沉默了幾秒，然後抬起頭衝他一笑。
“我們認識已經快七年了吧？”
蘇遠看著她嘴角明媚的笑容，一時有些恍惚。
他和她十幾歲就認識了，他還記得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，是在趙家。那個時候，趙衡邀請他和爸爸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，他在大廳看到她的第一眼，瞬間就被吸引住了。
當時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蛋糕裙，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，十幾歲的少女最是青春美好，他的心當即就情不自禁地漏了半拍。
那一年，他十九歲，她十六歲。
從那以後，他去趙家的次數就多了起來，表面上是聯絡兩家的感情，暗地裡卻偷偷關注著她……
“嗯，七年了。”
他輕聲開口，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。這麼多年過去了，少女已經脫去了最初的青澀，卻依舊一如既往的優秀美好……
“蘇遠，我一直認為，你是個理智的人。”
趙清染對上他的目光，語氣十分真誠。她的手撫摸著杯子的邊緣，在他漸漸暗淡下去的眼神中緩緩開口。
“去年你跟我表白……礙於很多原因，我拒絕得比較委婉。”
她頓了頓，然後接著說，“我以為像你這麼驕傲的人……也許會放棄，但現在看來，你……”
“清染，你的意思我知道。”
蘇遠垂了垂眸，眼裡閃過一絲悲痛。她今天約他，就是為了說這個麼？
“你知道麼？我也想過放棄，但是，真的做不到啊……”
他說到後面慢慢笑了起來，笑容中卻帶著酸澀和無奈，清俊非凡的臉在此刻顯得異常落寞。
“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喜歡你，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打聽你的訊息，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見你……”
趙清染別過頭，不忍看到他悲傷的神情，他的每一句話，都讓她心裡堵得慌。
“如果我的喜歡造成了你的困擾，我在這裡跟你道歉，但如果你要我放棄的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