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惟言的聲音也冷了下來,周身都帶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。趙清染瞥到他手中提著的黑色袋子,不禁怔了怔。
她有些搞不懂紀惟言的做法,這算什麼,扇了一巴掌然後給她糖吃?當哄小孩呢?
紀惟言見她站著不動,深深地看了她幾眼,然後嘴角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。
似是嘲笑,似是譏諷,又似是其他。
“還不去?等著我幫你?”
趙清染拿過他手中的袋子,把裡面的門一關,頓時就把他隔絕在外。
簡單地清理了一下自身的狼藉,她突然看到裙子上的一大塊印記,不禁皺了皺眉。
現在又沒有可以換的衣服,怎麼辦?
趙清染正苦惱著,忽然瞥到旁邊的玻璃櫃裡有一個盒子,她試著開啟,發現裡面是一件男士的襯衫。
襯衫很大,上面的標籤還沒有拆,應該是全新的。她猶豫了一會,迅速地脫掉了裙子,然後換上了襯衫。
衣服應該是紀惟言的,不過眼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……
趙清染本就清瘦,襯衫穿在她身上明顯大了好幾號。衣服鬆鬆垮垮的,正好到大腿根部,只要不大動作,應該不會走光……
算了,她就當穿了一條短裙。
換好衣服後,她先把洗好的床單放在一旁,又把裙子拿到水下清洗。希望衣服可以幹得快一點……
紀惟言在外面等得早就不耐煩了。他隨意地站在窗邊,外套早已被他脫掉,髮絲微微有些凌亂,一旁的菸灰缸裡裝著兩三個菸頭,足以可見他的煩躁。
那個女人究竟在做什麼?換個東西要這麼久?
他熄滅手中的煙,大步一邁,就準備走進去看看。趙清染這個時候正好洗完衣服出來,見紀惟言朝這邊走來,臉色頓時一沉。
他怎麼陰魂不散?
紀惟言看到趙清染時不禁眯了眯眼。她身上穿的是他上次留在這裡的白襯衫,兩條纖細的腿在走動間帶著絲**惑,似乎還能隱約看見裡面的神秘風光。她把袖子輕輕挽起了一些,釦子卻全部扣上了,和她穿裙子的感覺不同,前者嫵媚嬌豔,後者的她更像是不染纖塵的少女,卻都讓人有一種想要立刻撕碎的衝動……
趙清染注意到他炙熱的目光,恨不得把手裡的衣服甩到他臉上去!
身邊的異性大多都具有良好的教養,從來都沒遇到像紀惟言這種人,毫不掩飾地盯著一個人看,而且他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自己沒穿衣服!
雖然心裡萬分厭惡,但趙清染卻沒表現出來。她無視他,大概地環顧了一下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