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為難地道:“但是,我進不了慶王府,也不可能見得著慶王爺。”
毛樂言想想也是,他是孤魂野鬼,慶王乃是皇室之人,皇氣很盛,莫說見到他,就算接近,書生也受不住。
她想了一下道:“你去給我找張紙過來,哎,不用了!”她扯下自己的白色的衣衫,用水化開凝固的血跡,在破布上寫下:“你叔在我這裡,趕緊帶食物上西山!”
她把血布交給書生,道:“你不必靠近慶王,用這塊血布包裹著石子,丟到慶王身上,記住,必須確定慶王看到字條你才能走。╔總裁,染指你是個意外╗”
書生有些慌張地拿過破布,他雖然是一介書生,但是也知道慶王這麼年輕的叔叔是什麼人,他是當今天子。
“不要掉鏈子啊!”毛樂言見他神色慌張,提醒了一句。
書生點點頭,聲音微顫道:“行。我知道了!”
小二和書生分頭行事,毛樂言堆起火堆,在火光的照影下,她裹緊了單衣,冷風還是嗖嗖地鑽進她的面板,冷得幾乎麻木,也不知道做何反應了。
果然到了半夜,皇帝開始發高熱,人醒來了,但是有點迷迷糊糊。
毛樂言之前檢查過他腹部的傷口,是沒有內出血的,內傷不重。但是畢竟有傷在身,發炎高燒是正常的。她忽然想起他胸口在她來到之前已經受傷了,她見沒有流血,所以並沒有太過注重。
“你還有哪裡不舒服?”毛樂言扶起他,他閉上眼睛,眉頭蹙起,似乎在忍受強大的痛楚,看著他如墨的濃眉蹙成兩條糾結的毛毛蟲,她也替他痛起來。在現代,即便是有麻醉藥和止痛藥,那種傷入骨頭的痛還是讓人無法忍受,莫說他現在沒有止痛藥,所有沁入骨髓的痛都靠他自己苦撐著。
“玉佩......”他念念不忘的,還是他的玉佩。
毛樂言從他懷裡取出玉佩,道:“早知道這個東西這麼重要,我就不拿了。”
皇帝舒了一口氣,虛弱地道:“你可知道拿走了這個玉佩,幾乎危及我大劉江山?”
毛樂言有些汗顏,道:“好,我正式跟你說對不起。”
皇帝閉上眼睛,強忍住疼痛,道:“算了,朕但求找回玉佩,保我劉國江山。”
“很疼嗎?”毛樂言見他蹙眉,連忙把火加旺,柴禾已經不多了,希望能支援到慶王到來。
皇帝微微點頭,不做聲,身子無力地躺在地上,身子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,偶爾抽搐,毛樂言看得揪心,但是沒有止痛藥,只能是慢慢地熬過去。
她想起分心治療法,便道:“我有個難題,一直都解不開,不如,你為我解開這個謎題!”
皇帝身子縮成一團,不斷地發抖,那火堆雖然旺,還是驅不走寒冷。
毛樂言也冷得厲害,她躺在皇帝身邊,抱著他的身子,在他耳邊道:“有甲乙丙丁四個人,四人都帶著帽子,其中兩人帶黑色帽子,兩人帶白色帽子。甲在屋外,乙丙丁排隊在屋子裡,不能回頭,不能摘下帽子,但是要他們分別知道自己所帶帽子的顏色。開始的時候,誰都猜不出來,可過了一會,有人猜出了,你說,誰先知道自己帽子的顏色呢?”
皇帝嘴唇微微顫抖,想了一下,“甲肯定不知道,因為他在屋外,不能摘下帽子看,也不能參考旁人的。”
“對,那隻剩下乙丙丁了,他們排隊站著,不能回頭,丁站在最後,他可以看到乙丙的帽子!”毛樂言怕他嫌太難,不願意猜,所以給了提示。
皇帝唇邊露出一絲微笑,道:“是丙!”
毛樂言一愣,“如何見得是丙?”
皇帝深呼吸一口,眉頭緊皺,捱過一陣子痛楚,便解釋道:“既然甲不能知道,那麼一定是乙丙丁三人其中一個。開始的時候誰也猜不出來,證明站在最後的丁也看不出。丁站在最後,可以看到乙丙的帽子,如果乙丙的帽子是同色,那他一定可以猜到自己帽子的顏色,但是他並不知道,沒有發言。所以丙便能從丁的反應中得知自己的帽子和乙的帽子是不一樣的。所以,他是第一個知道自己帽子顏色的人!”
明天很忙,所以今晚就把明天的更新了,要到後天才會更新,謝謝諒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