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樂言方才還在猶豫不決,但是如今見到陳如兒,她忽然堅定起來了,如此歹毒的人,若是炸藥落在她手上,死的,將是多少人啊!
她坐在陳如兒面前,伸手奪過她手上的杯子,倒掉她茶杯裡的茶,又重新倒了一杯。俊兒怒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
陳如兒伸伸手,笑道:“不必緊張,不過是一杯茶,我樂意跟人分享!”
毛樂言卻把杯子中的水潑向陳如兒的臉,俊兒手中的匕首迅速抵住毛樂言的脖子,毛樂言揚手扭住他的手,一道冰符封住他的臉部,俊兒即刻跌倒在地上,抽搐幾下,呼吸不過來。
陳如兒蘭花指一出,一朵火焰融化了他臉上的冰,淡淡地道:“我吩咐過你多少次?對毛姑娘要禮貌一些。”
俊兒狼狽地站起來,狠狠地等著毛樂言。
陳如兒拿出手絹,靜靜地擦拭著臉上的茶水,微笑道:“希望我這一杯水,能換來一個好訊息。”
毛樂言起身,淡淡地道:“給我一天的時間,明天給你答覆。”
陳如兒巧笑倩兮,“好,不過你最好趁慶王的第二根手指送到你面前之前下決定,無謂要他白白的犧牲!”
毛樂言的後背僵直了一下,邁開步子大步而去。
陳如兒笑容明媚,看著毛樂言消失的方向,方才在地牢的一切,她都目睹了。她瞭解毛樂言,她不會眼睜睜看著慶王被人剁光手指死去。
俊兒附在她耳邊問道:“她會不會屈服?”
陳如兒笑道:“容不得她不屈服。除非,她真的想看到慶王死去。對了,澤兒那邊可有訊息回來?”
俊兒道:“有信,他如今正往西南而去,和軍隊接頭,由他為副帥,領兵入京。”
“好,”陳如兒微微笑道,“他穿著戎裝,也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男子。”
俊兒不做聲,但是臉上卻陰沉一片。頓了一下,俊兒道:“當初,他走的時候,說過讓毛樂言走到,他知道之後會不會怪你?”
陳如兒淡淡地道:“他不會知道的,而且,她還會以為這件事情就是由澤兒指使。”
俊兒不解,“這樣一來,她豈不是怨恨了他?到時候她跟他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,他一定會知道是姨娘所為,他會恨您的。”
陳如兒起身,月白色的長裙拖曳而動,她淡然一笑,“她不會有機會說的。”
毛樂言回到西廂,莫顏坐在走廊外面的石階上,雙手托腮,看到她回來,她站起來道:“夫人要你的武器,不如你給她吧,給了她也好帶小舒他們走。”
毛樂言瞟了她一眼,道:“你不是說過不插手這件事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