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惶恐地道:“奴才不敢說,此事涉及皇后聲譽,事關皇家榮辱,更關係到景王爺,奴才萬萬不敢說。”
劉漸微微點頭,“你但說無妨。”
李元臉色蒼白,猶豫了許久,才道:“當年迎娶皇后,是景王爺帶隊去的,皇上忘記了嗎?”
劉漸一愣,隨即微慍,“朕還真忘記了這事,莫非當年兩人沒有謹守禮儀,竟膽大如天越軌了?”
“一路漫漫,加上當時皇后娘娘未曾見過皇上,又見景王當年丰神俊朗,確實不少女子會動心。只是,越軌與否,想必皇上是最清楚的。”李元提醒道。
劉漸明白他的意思,他神色略緩,道:“皇后確實是清白之身。”
“那此事便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,這些年來,景王入宮的次數屈指可數,而皇后娘娘更是恪守婦道,鮮少出宮。”李元堅定地道,其實在李元心中,也隱隱覺得景王與皇后之間有說不出的情愫,但是難得景王肯釋兵權,如今又怎可再把兩兄弟推向敵對的境地?
劉漸放心,但是同時又有些失望,“如此說來,確實是樂妃在胡言亂語,為的就是要朕把皇后趕走?”
李元搖搖頭,“樂妃娘娘不是這樣的人,她大概是以為景王和皇后有情,所以便想做個順水人情,並非旨在皇后之位。”
劉漸嘆息,“若是這樣,朕便真是錯怪了她。想起她入宮這些日子,所做的每一件事情,都是為了朕,甚至當日莫離設計她入宮,所用的託詞也是說朕遭遇刺客內奸,她待朕如此真心,朕方才還說了那些氣話來氣她,估計她此刻也傷心了。”
“皇上如今補救,還來得及。”李元道。
劉漸停在腳步,正想回昭陽殿,卻見一名御前伺候的內監疾步而來,手中託著一份奏摺,喜滋滋大喊:“皇上,邊關捷報!”
劉漸大喜,李元接過內監的奏摺,呈上給劉漸,劉漸即刻開啟親閱,臉上越發歡顏,道:“好,好,鎮國王大勝,剋日領兵回京,李元,立刻命人把古丞相,莫將軍和慶王請入宮中。”
“是!”李元神色雀躍,“奴才恭喜皇上,終於解決邊疆問題。”
劉漸喜道:“好,賞!”
李元和內監立刻跪下,“謝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而劉漸在御書房與諸位親信在商議如何大賞三軍事宜,毛樂言卻已經收拾了東西,離開了皇宮。
趙振宇如今在太醫院裡學東西,他也十分享受這種生活,小舒前去告知他毛樂言要離宮之事時,他淡淡地道:“動不動就收拾東西回孃家,這作風還真現代。你跟她說,鬧脾氣也有個度,別總是一味地得寸進尺。”
小舒氣得夠嗆的,直接不管他,就離開了。在小舒心裡,毛樂言所作的任何決定都是對的,她也會無限量地支援,所以趙振宇說毛樂言的壞話,她便更是厭惡趙振宇了。
御書房那邊,正事商議完畢,慶王道:“出宮之前,臣還得去看看樂妃,母妃這段日子總牽掛她。”
劉漸方想起毛樂言,有些慚愧地道:“好,朕與你一同前去吧,朕今日大概把她氣著了。”
莫離奇怪地問:“皇上怎麼氣到她了?她脾氣一向不錯的。”
劉漸便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次,三人聽了,都大為震驚。只是震驚過後,莫離若有所思地道:“其實,我覺得樂妃所言,並非胡言亂語,更不是什麼胡亂猜測,想當日你離宮出事,景王硬是闖宮要看個究竟。李元等人抵擋不住,最後還是請了皇后娘娘來,才把這事給壓下去。若是換做旁人,如何能遏制當時如此霸道的景王?”
丞相也點點頭,“這些年來,唯一能對景王進言的人,就只有皇后娘娘了。當日皇上離宮,還是老臣提議讓皇后娘娘出來阻擋。”
劉漸神色漸漸嚴肅起來,冷然地道:“你們的意思是,景王確實與皇后有私情?”
莫離搖搖頭,“不是私情,現在種種,只能證明景王確實對皇后有情。皇后娘娘的為人,皇上再清楚不過,她不可能會揹著皇上與人苟且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