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澤中忽然向毛樂言施禮,“小王以前多有得罪,還請神醫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毛樂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道:“小王爺言重了,小女子如何擔當得起?”
“小王是真心實意想跟神醫交個朋友,希望神醫不要嫌棄才是。”劉澤中懇切地看著毛樂言。
毛樂言微微笑道:“朋友的定義很廣的,俗話說狐朋奸黨,豈止王爺說的朋友是不是像古人說的那樣呢?”
劉澤中眉心一動,抬眸的時候眸子裡便有了一絲微慍,如此的不識抬舉,著實讓劉澤中有些生氣。他一向很少受到挫折,尤其在女子這方面,從來女子對他都是趨之若鶩的,他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,毛樂言卻還用這種愛理不理的語氣來跟他說話。不過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,他雖然有些生氣,但是也知道當一個人有本事的時候,會特別的傲氣,他可容忍她這種傲氣,但是結果是必須為他所用。
劉澤中淺笑一聲,道:“看來神醫對小王很是不屑,不過無妨,日後大家深入瞭解之後,神醫會知道小王的為人,並非外間傳言的那樣。”
“我真心希望是那樣。”毛樂言道,她坐在床上,靜靜地凝視著陳如兒的面容,她一直覺得肌膚勝雪這種說法有弊病,一個人的肌膚若是像雪一樣白,應該是一種病。但是瞧著她幾乎透明般白皙的面容,雖然帶著一份病氣,卻也掩飾不住傾國傾城之貌。她嘆息道:“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,她就像是一個瓷娃娃般惹人憐愛,讓人忍不住想去保護。”
劉澤中見她說得動情,不禁移步走到床前,也靜靜地凝視著她,說真的,興許是從小看大了,他不覺得她的美有多稀罕,甚至看多了,總覺得有些平淡。只是,心中對陳如兒的那份依賴依舊在,瞧著她的時候,心裡便安定許多。
劉澤中倒也知道放長線釣大魚,這一次並沒有直說炸藥的事情。他知道有些事**速則不達,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假意與她做朋友,自然是不急在一時的。
所以,今日也真的只是治病,臨走的時候,劉澤中命人送他們回去,並且給毛樂言送了許多禮物,用以體現他的“心意”。
回到王府之後,景王沉著臉道:“以後他來找你,儘量不見就是。”
毛樂言搖搖頭,“不,他假意要接近我,自有所圖,而我接近他,也有我的籌謀,就許他利用我我不能利用他麼?”大家都正愁無法掌握靜王的動向,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接近靜王府。
“不許,這樣太危險了。”景王蹙眉道。
古丞相看著毛樂言語重心長地道:“姑娘,這雖然是一個好機會,但是那劉澤中也不是好惹的人,外邊傳聞他的事情你都瞭解嗎?此人兇殘惡毒,心地狠辣,不好招惹啊。放心吧,我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,不必姑娘以身犯險。”
毛樂言知道如今朝廷已經是幾頭生煙了,哪裡顧得過來?只是丞相爺也是好意,那靜王府著實也不是好惹的,方才他們有意撤走了許多侍衛,但是仍然可見守衛森嚴,並且偶爾有武林中人走來走去,雖然堆著笑臉,只是眸子裡的寒光還是叫人不寒而慄。
毛樂言謝過丞相,目送丞相與家僕上了馬車。馬蹄揚起一地的塵埃,毛樂言與景王站在塵埃裡,互相對視了一會,毛樂言首先認輸,“對不起,我不該找皇后來跟你說那些話的。”
景王冷著臉,道:“本王視你為至交,你竟要本王做到如斯田地,受盡委屈才心安麼?”
毛樂言嘆息,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。”
“本王不知道你什麼意思,但是本王只知道你護著你心裡喜歡的人,而把本王不知道置於何地。”景王哼了一聲道。
毛樂言伸長脖子看了看四周,急道:“不要胡說。”
“怕什麼?怕劉顯聽到?你到底喜歡劉漸還是喜歡劉顯?你喜歡誰就去說吧,那兩人分明都對你有意思。”景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道。
毛樂言拉著他走到圍牆下,道:“兩個都不可能的,他們都妻妾成群,你要我嫁過去做小妾麼?”
“小妾有什麼打緊的?最重要是他疼愛你不就行了麼?”景王斜眼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