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醫生的話,白晏邁著沉重的步伐,朝著病房的方向跑了過去。
一路上,震得他的心都要碎了。
赤紅的眼眶裡,淚水瀰漫,終究還是沒忍住,滾燙下了臉龐。
他很少落淚的,一次是為了那丫頭,這一次,卻是為了那個還沒來得及見父親跟母親一面,就夭折掉的孩子。
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,會導致那丫頭流產,紀沉之後又是去做什麼了?
為什麼他不替自己好好照顧丫頭,他一整天到底在做什麼?
這一刻,白晏是恨紀沉的。
他要是不回來給自己一個解釋,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。
來到病房,看到那丫頭蒼白著小臉,還昏迷著躺在床上,戴著氧氣罩,插著心電圖,他步伐沉重的走來,撲在床邊,淚流而下。
孩子沒了,她人躺在這裡,還昏迷不醒。
看到這樣的情景,白晏自責的,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了一拳。
他真是該死,明明早上就要帶著她去公司上班的,明明之前就一直帶著她的,就因為今兒她說不去,他就由著她了。
如果他硬帶著她去公司,是不是悲劇就不會發生?
如果沒有舒念跟御聖桀,是不是她就不會選擇留在家裡,不留在家裡,悲劇也不會發生。
所有的人都有錯。
要是這丫頭好不起來,他定要讓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,讓他們跟自己一樣,承受著失去摯親的痛苦。
握著紀小念的手,親吻在唇邊,白晏心裡除了自責懊悔,恨不得再給自己幾個耳光。
可是打了又有什麼用?
能讓孩子回來嗎?
能讓躺在床上的丫頭毫髮未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嗎?
不能!
他現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祈禱她快點好起來吧!
但卻怎麼都坐不住,最終摸出了手機,給紀沉打電話。
要是紀沉不給自己一個解釋,他會恨他一輩子的。
電話響了很久,方才被接通,可那頭,卻傳來的是御聖桀的聲音,只聽見他慌張的講:“是白晏嗎?紀大哥他出事了,他殺了南宮銘,剛被警察從醫院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