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生退到一旁,奧爾多則扶著爛醉如泥的安琪到我面前。
“這麼晚打擾真是不好意思……可是,我……”奧爾多口齒不清地說著,“我和安琪先生都想來看看你……”
服務生見我真的認識這兩個醉鬼,沒打招呼就往員工通道走去。
我來不及吐槽這地方的服務水平,門就被兩個醉鬼推開了。
“哎,”我揪住奧爾多的胳膊,“你們喝多了。”
“是啊,喝多了……不然怎麼敢這麼不禮貌地闖進你的房間……”奧爾多輕易掙開我,將安琪扔在不算寬敞的床上。
安琪半睜著眼,一手扶額,一手伸展到潔白的枕頭底下。
他修長的雙腿隨意地分開,未脫鞋的雙腳來回蹭著地面。
我無法辨認他究竟是不是醒著。
我也懶得去管。
奧爾多走到我面前,雙眼因醉酒而溼潤,“康榕,你就是太拘束了。科學家雖然在工作上需要百分之百的嚴謹,但是在生活上……”
我避開他要搭上我肩膀的手,“你們兩個都睡這裡好了,我再去開一間房。”
真是見了鬼了。
我開啟衣櫃,將準備第二天穿的衣物取出。
奧爾多擋在過道上,“什麼不是同類,你完全就是在騙人。”
“……”不知所云的傢伙。
“康榕……”奧爾多突然關上過道的燈,“你也有感覺的,不要自欺欺人了。”
室內突然一片漆黑,我的雙眼一時間無法適應。
濃郁的、讓人不適的酒味撲入鼻腔。
一雙冰涼的手圈在我的後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