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的休閒吧和很多年前的普通酒吧差不多。
如今大多數城市,酒吧裡的服務人員多是量子人——也就是所謂的高階機器人。
但是在濟和城,服務生都是當地的地球人。
一來這座城市沒有維修那些高階機器人的站點,二來這裡的人工服務成本也很低廉……
我不怎麼去酒吧,對這類場所的印象停留在大城市那些超現代的風格之中。
眼前這家樸素的清吧……反而因為充滿樸素的人情味而別開生面。
奧爾多走向角落處的沙發座上坐下。
酒侍遞上選單,奧爾多則介紹著當地的酒文化。
“濟和城的氣候和地理,原本很適合種植釀酒葡萄……可惜你也看到了,這裡的田地大多已經荒廢了……”
“你喝什麼?”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長篇大論,“有推薦的嗎?”
“Chardonnay?或者Pinot Nior?”
我反應了一下,才將奧爾多帶有東歐腔的法語與兩款最受歡迎的葡萄酒聯絡起來。
Chardonnay是安闌軻偏愛的白葡萄酒。對我來說,它的果香太濃郁。
Pinot Nior則是印象中母親喜歡的紅葡萄酒;它的口味刁鑽而華麗,亦不是我喜歡的。
“隨意吧。”反正都不是我喜歡的型別。
很快,酒侍送來兩隻高腳酒杯,一隻冰桶,還有一瓶未啟封的霞多麗白葡萄酒。
我注意了一下上面的商標——是兩年前釀造出廠的。
酒侍開酒的動作算不上美觀,不過為我們倒酒的姿勢卻十分講究。
背景音樂轉換幾首之後,播放著“從榕”的歌。
他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在我腦海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