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似乎能預感到,安琪將會說什麼。
“那些都是你的歌,不需要別人來理解吧……”我的心臟狂跳不止,卻還是要作出一副泰然的模樣。
“別人理解與否我也不在乎,但是……”安琪伸出一手在空中輕揮,“但是康榕,你……”
我的呼吸變得困難;我絕對不能讓他說完這句話。
“你要在這邊開演唱會?”我連忙岔開話題。
“嗯。”他遲疑片刻,看向窗外,“一週後。”
“一定會有很多人去看。”我看著平靜後移的山景,心中抱怨著自動駕駛的速度太慢。
“對我來說,多少人來看都一樣。”他的聲音幾分寂落,“你真的明天就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我巴不得現在就回去。
“那你……算了……”安琪欲言又止。
我也不再說話。
沉默比尬聊讓我自在多了。
音響裡的歌一首接一首;我驚訝地發現,有那麼兩首歌還是我收藏過的。
我通常只在工作休息期間聽一些音樂,收藏列表上數百首歌曲的歌名和歌手我都極少去留意。
發現喜歡的幾首音樂居然出自同一位歌手……還是身邊這個人的時候……
我無法辨認自己的情緒——究竟是更詫異,還是更厭惡。
到了旅店附近,停車又成了問題。
在首都,所有都車輛都只能停在地下。
而在基礎建設相當落後的濟和城,只有極個別足夠富裕的家庭才擁有私人停車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