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榕,你什麼感覺?”安琪在我耳邊吹氣。涼絲絲的,卻令我產生麻癢的灼熱。
“嗯……”我學著他的動作,輕舔他的耳垂。
“我說過,要循序漸進的。可你真是慢熱得可以……”。
作為回應,我的手也在他身上撫摸著。
“你要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回憶,或是害怕了,一定要告訴我。”他聲音輕柔,“如果你控制不住另一個人格把我嚇壞了,清醒後可一定要好好安慰我。”
“一定。要是你又嚇得褪皮,我就給你唱搖籃曲,讓你睡得像冬眠的熊一樣。”
“不夠,還要親我一下。”
“好……”我的呼吸變得急促,“我不會嚇你的。那個康榕已經離開了。”
不久後,我們在對方的手上釋放。
我的額頭抵在安琪胸前。他的骷髏胎記佔據了我的所有視線。
這種感覺有些奇怪。說實話,並不比單純地被安琪抱著舒坦多少。
或許是因為我還記得被李勇華猥褻的經歷,又或許是我的身體還沒有接納自己喜歡上一個男生的認知。
安琪明顯比我滿足許多。
他緊緊摟住我:“康榕,我好開心。”
他的話也讓我覺得開心。
但這開心卻持續不了多久。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。我頭痛欲裂。
“康榕,怎麼了?你還好嗎?”他輕輕掐我的臉,又去探我的額頭。
我努力深呼吸,指甲嵌進手心的肉,企圖以疼痛的刺激守衛被不斷吞噬的理智。
安琪反覆在我耳畔呢喃:“沒事的,康榕,我在。我是安琪啊。沒有人會傷害你,不會有了。”
可我的意識卻不受控制地一點點渙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