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會讀心術的哈玻魯,安琪對我的瞭解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我確實因為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而懊惱。我瞪他:“我早就告訴過你,我媽是單親媽媽,你連自己的姓都沒解釋過……”
“嚇死我了,康榕,你恢復得很快啊,”安琪如釋重負地淺笑,“起碼你發作的時候能認出我了,不像上次……”
“安琪,我想揍你。”我握緊拳頭。
“來吧,我知道你需要發洩。”安琪說著伸出他的手,“我不還手。”
我去拍他的手,結果沒拍到,他又疾速地縮了回去,眨巴眼,“哎喲!你還真打?你捨得嗎?”
“靠,別躲!”我不耐煩。只有疼痛的刺激才能令我從這種煩躁中解脫。
“給。”安琪又一次伸出手。
我毫不猶豫就重重拍下。手掌傳來火辣辣的痛感。
安琪握住我的手,把我整個人往他懷裡帶。“我其實跟你提到過,我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。你不想告訴我你媽媽的事,我也不想說我小時候的事,我們不是扯平了?”
我狠狠踩了安琪一腳,另一手又在他肚子上栽了一拳。
他放開我,單腳跳開,邊喊疼邊坐到床上:“你還真虐待我上癮了?”
“說了讓你走開!是你自己不走的。”我扯著他的T恤,他的脖子開始發紅。
很快,安琪的上衣又被我脫下。我抓擰他的面板,啃咬他胸口的骷髏胎記。
他的膚色又變得透明,他的血管再一次凸顯。我感覺到他在發抖。
安琪沒有反抗,也沒有出聲。我的身體裡卻有一個聲音喊著讓我停下……可我控制不了自己。
在我即將完全失去意識之前,哈玻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:“康榕,安琪,晚飯準備好了哦。”
她沒有問我們在做什麼就離開了,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。
哈玻魯的話一下子把我從意識朦朧的邊緣拉回了現實。
又一次,我為自己的行為對安琪道歉。
“你這樣不行,總是做到一半就沒下文。”安琪支起身子,背對著我跪下。他伏低上身,抬起他的臀部:“來吧,我可等這一天好久了。”
“來你個頭……”我強忍住才沒去打他屁股……真是讓人惱火的姿勢。
我拽他起來,“先吃飯,然後跟我說說你的事。我有好多事要問你的。”
“哎,康榕回來了?”安琪輕拍我的臉,“不錯不錯,真的有進步。比上次回神得快,下手也輕,過程中還清醒……”
“你沒事吧?”我看著他身上奇異的傷痕,覺得刺眼。
“抱我一下。”安琪天真地朝我眨眼。
……這場景怎麼似曾相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