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琪,我真忘了……”辯解沒有意義,但我還是覺得委屈,“你後來也沒再提起過,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開玩笑……”
“開玩笑?”安琪揪住我的衣領,眼神凌厲,“我從來不對你……不對朋友開這種玩笑!你不確定——不確定就不知道問我嗎?”
我這種個性,還真是寧願悶爛在肚子裡也不會開口去問人討嫌的型別。
不過我還是被他的動作嚇到了——當然,也有他那句“朋友”……原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……
我誠懇地認錯道歉,又問他現在去麥樂迪還來得及來不及,我請他也好。
安琪這才稍微消了氣:“不必了,我作業也沒寫,補作業去。”
我又一次說話不過大腦:“你不是從來不寫作業?”
安琪沒好氣瞪我一眼:“有你這麼個好學生在前面薰陶,我能不近墨者黑嗎?”
他的“好學生”三個字聽來諷刺,我不想搭理他,揣著兜往小賣部去。
“好學生,怎麼又不學習了?”安琪又跟上來。
“我不是‘好學生’,別這麼叫我。”
“謙虛什麼?我還要向你學習呢。”
我撿了一聽雪碧,回頭問他:“雪碧還是可樂?”
“你喝雪碧?那我喝可樂。”
我付了帳,把可樂遞給他。
他大大方方地接過喝了一口:“吹一小時冷風換一聽可樂,呵呵。”
我被他的態度惹到了:“那寒假我請你唱歌總可以了吧?大不了你也讓我等一小時。”
安琪盯著我一會兒,又開朗地笑道:“康榕,你真有趣。”
我喝著雪碧,臉有點熱。
安琪又說:“一起復習吧。”
“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