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姚玉的身上,都在等著聽她這位當事人的答案。
姚玉一張臉陰沉沉的蹙了蹙眉心,“不過是物業管理不嚴,進了兩個小偷,逃跑的時候砸壞了三塊玻璃而已,也不知道是誰胡亂傳的那麼誇張。”
“是這樣嗎?可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刻意報復的,說是家裡的東西都沒有丟,連車庫的門都被開啟了,貴重物品都沒少,只有玻璃和易碎品都被砸壞了?”
聶太太顯然不打算讓姚玉順著臺階下,反而變本加厲的把眾人不知道的細節都揭露了出來。
“聶太太!”姚玉一時有些惱了,語調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,“聶太太你既然只是聽說,就不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說些不切實際的話,沒聽說過謠言止於智者嗎!”
姚玉聲音不小,這番話既是說給聶太太聽的,也是說給在座其他等著看熱鬧的人聽得。
“呀,這是怎麼了?”聶太太被說得一愣,一臉無辜的說:“這不過是在關心你,姚小姐你怎麼就惱了。還說什麼以訛傳訛,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傳你的家的醜事了?”
“你胡說什麼!哪有什麼醜事!”姚玉徹底跟聶太太撕破臉。
“呵。什麼事也不用我說,大家還不都心知肚明。”聶太太冷哼一聲,“要我說,做人還是要多多與人為善,不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報應就來了。要不是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人,怎麼偏偏就砸了你家玻璃,怎麼不見那些人去砸別人家的。”
“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!”姚玉咬牙切齒的冷冷看聶太太。
“我能有什麼意思,”聶太太微微撇著嘴角淡淡掃了姚玉一眼,“大家都知道我這人心直口快,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。原本不過是關心姚小姐幾句,誰知道你那麼不領情還惡言相向的,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!”
“你……”
姚玉話未說出口,張太太發現這邊的狀況,急著趕了過來打圓場。
“大家來了都是客。都是給我張家幾分薄面,想必是有什麼誤會,大家一人少說一句就算了,平白傷了和氣又惹得自己不開心。”
張太太說話間還去看黎寧的神色,畢竟姚玉是沈家人,而聶太太又是她的朋友,按理說以黎寧的身份,既在同席應該是說些什麼緩解一下矛盾的。
可黎寧只神色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個喜怒,而且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,彷彿只當聶太太和要與之間鬥嘴皮子這件事, 是個極有趣的消遣而已,全然沒有想要勸和的意思。
張太太察言觀色的,心中暗忖自己真不該把姚玉領到這一桌,簡直就是埋下了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雷,而且炸的還是她自己。
可事到如今又不能無理的請任何一方換席位,因而只能好言說和一番。
聶太太不屑的瞥了一眼姚玉,“有些人脾氣大的很,說惱就惱了,以為誰還稀罕關心她一樣。”
“聶太太,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說兩句。”張太太一臉尷尬的低聲勸道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聶太太輕哼一聲擺了擺手,當真未在接言。
姚玉平白被編排一番氣的不行,如果是其他場合,定然要白扯一番的,可當下不想引人注目再徒增事端,所以隱忍著冷哼一聲也沒再開口。
突然起的爭端,一時就被壓了下去。
同桌的其他人當下也不免一臉尷尬的,各自面面相覷一番,雖有千言萬語卻也當下不好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