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徑自走了過去,沈慕止語聲沉沉,“二叔這麼閒,跑到我辦公室門前,來訓我的秘書。”
沈荀令方才注意到夫妻二人,目光落在黎寧身上轉了一圈便一聲冷哼,彷彿黎寧就是他的眼中釘,比沈慕止更甚。
“我不過是問問你的秘書,你這位公司最高決策人,在工作時間不見人影去了哪裡,可你這位秘書卻一問三不知。”
“怎麼,二叔很關心我的行蹤麼?”
“你少夾槍帶炮的!你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,就要有這個位子該有的擔當,而不是每天只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!畢竟這沈氏集團不是你沈慕止一個人的!”
沈荀令說著一聲冷哼,當即越過二人氣哄哄的大步離開,也沒說來找沈慕止究竟為了什麼事。
沈慕止也懶得跟他計較,轉而問蘭菲菲,“他來幹什麼?”
蘭菲菲搖了搖頭,“只說要見您,我說您出去了,他就一直問您去哪了,最近是不是常常不在公司,甚至還想要看您最近的行程安排。”
沈慕止皺了皺眉,沒說什麼進了辦公室。
黎寧落後一步,輕拍了拍蘭菲菲肩,“別往心裡去,先去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蘭菲菲勉強的牽了一下唇角,“謝謝沈太太。”
黎寧與其和善一笑,轉身跟著沈慕止進了辦公室。
“二叔是不是又想要搞什麼么蛾子。”黎寧猜測道。
沈慕止將外套搭在了衣帽架上,“他最近是越來越不安分了。”
“謹珩在德國那邊怎麼樣?”黎寧問。
“德國那邊的事不是那麼容易,奶奶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,但他自從到了德國每天喝的爛醉如泥,這會兒倒是沒人能說教他了。”
黎寧雖然厭惡沈謹珩,但是聽到他這樣頹廢,也還是不由惋惜。
“既然謹珩那邊指望不上,二叔應該更加謹守本分謹小慎微才對,為什麼會更加不安分了?”黎寧有些不解的問。
沈慕止冷冷的揚了一側唇角,“他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緣,是奮力一搏還是跳下懸崖,又或者是保持原地靜待機會,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。”
黎寧很快想明白了沈慕止話中的意思,“二叔不是一個會安於當下的人,他也不是那個會放棄掙扎毅然跳下去的人。所以他想要找你的把柄,來個奮力一搏給自己爭取機會。”
沈慕止隨之一笑,證明黎寧推測的不錯。
“那你最近要小心一些,不只是公司,還有你的出行安全,也都不能大意了。”
黎寧想到自己從前經理的那些遇險,若非是上天保佑,說不定她這會兒的重新投胎為人了。
因而也很擔心,沈荀令被逼急了會不管不顧的拼個魚死網破。
沈慕止知道黎寧在擔心什麼,寬慰般的對她笑了笑,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聽他這輕飄飄的話,黎寧不甚放心。
“你可不要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我可不想那樣的事情再發生。”
“還說呢,要不是給你撞那一下,我也不至於在醫院躺了半個月。”沈慕止適當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