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菲菲沒有直接回答，反而問。
那二人面面相覷一番，皆露出幾分古怪神色，誰也不肯開口先說。
“你們不說就算了。”蘭菲菲有些不悅，轉頭就走。
“蘭秘書，你等等。”年長的女人一把拉住了蘭菲菲的手臂，見蘭菲菲頓住了腳步，她才嘆了一口氣說：“其實也沒什麼，只不過我們兩個人在聊八卦，剛好被沈太太聽了個正著。”
“八卦？什麼八卦？”蘭菲菲追問。
二人又對視一眼，年長的女人頹然道：“就是公司最近都在傳的，關於……關於沈總和沈太太的那些傳聞。”
蘭菲菲倒吸一口涼氣，“你們……”
“大家都在說，而且那些傳聞，也不是我們傳出來的，我們不過是以為在沒人的地方，閒聊幾句而已，可好巧不巧，就讓我們碰到了沈太太。”
“難道樓下沒有洗漱間嗎？你們到這層上洗手間，卻還敢胡言亂語！在公司裡，不該說的話不要說。你們也不是職場新人，這麼簡單的道理，難道還不明白嗎！”
蘭菲菲終於知道，為什麼剛才黎寧的神色怪怪的，表面說著沒事，好像渾不在意的樣子，但平日裡總是含著淡笑的雙眸，方才卻帶著幾分幽幽的冷意。
蘭菲菲自然知道公司傳聞都說了些什麼，因而心中更加著惱。
旁人或許會輕信謠言，但她卻看得出來，黎寧和沈慕止之間的感情，絕不是那些惡意傳言中的樣子。
“樓下洗手間人太多，而且我們想著沈總又不會去女洗手間，所以沒有多想，但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了沈太太。”頓了一下，那人又問，“蘭秘書，剛才沈太太說什麼了？有沒有說要開除我們？”綠衣女人急急問道。
年長女人立時垂頭喪氣，“這下真的完了。沈總最聽沈太太的話，如果沈太太吹吹枕邊風，別說開出我們兩個，讓我們兩個人在這個行業做不下去都是輕而易舉！”
“那怎麼辦？要不要現在立刻去找沈太太認錯？”
蘭菲菲聽著他二人一來一往的對話，蹙眉無奈的搖了搖頭，“算了，你們先不要緊張，沈太太剛才什麼都沒有說，或許她也不想為難你們也說不準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綠衣女人驚喜道。
蘭菲菲卻搖了搖頭，“我不確定。雖然沈太太沒說什麼，但是剛才她的臉色一直很難看，如果稍後沈總看到，一定會問，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們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蘭菲菲一轉頭，恰好看到沈慕止帶著李助理，剛剛下了電梯正向這邊走來。
“沈總。”蘭菲菲立時頷首一禮。
那兩個女人背對著沈慕止走來的方向，雖然沒有看到沈慕止，但卻聽得到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，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正從她們的背部慢慢逼近。
沈慕止邊走邊看李助理遞給他的檔案，同時吩咐之後的工作安排，走到那兩個女人身邊時，腳步稍稍頓了一下。
那二人低著頭，心裡緊張卻故作淡定的頷首一禮，“沈總好。”
這一層除了沈慕止辦公室， 就是秘書室，平時其他員工如果沒有事，是不會來這一層辦公區。
而沈慕止看那兩個女人十分面生，因而目光詢問的看向蘭菲菲。
“他們是人事部的職員。”
未免把自己牽扯其中，所以蘭菲菲不想對沈慕止說謊，只模稜兩可的解釋了一句。
沈慕止又掃了那二人一眼，隨手將檔案交給李助理，“按照剛才說的立刻去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