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梁麗麗和黎承令面面相覷,似乎都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“老夫人,您這是要限制黎染的人身自由嗎?而且還不准我們去見我們的女兒?”梁麗麗不敢置信的問。
“我從沒說過要限制黎染的人身自由,只是讓她在孩子生下來之前,在家裡是安心養胎而已。況且,基於她如今的精神狀況,減少在公眾面前露面的次數,對沈家和黎家都有好處。”沈老夫人語聲沉沉。
“可就算不讓她出門是為了她好,那為什麼不准我去看她?”梁麗麗追問。
沈老夫人眸光微涼,淡淡的從梁麗麗的身上掃過, “這還需要明說麼,黎染做的那些事情,哪一件不是有黎夫人在旁推波助瀾?”
沈老夫人輕飄飄的一句話,堵的梁麗麗啞口無言,就連黎承令在旁都覺得面上無光,不由得低了低頭。
“當然,畢竟黎染是你們的女兒,所以這件事還要徵求你們夫妻二人的意見,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做不合適,未免今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,那就讓謹珩和黎染儘快辦理離婚手續。黎染不是沈家的人,自然也不必守沈家的規矩了。”
沈老夫人不疾不徐的說著,話必執盞輕呷了一口茶,那淡然的神色讓人覺得,不論黎家選擇妥協還是離婚,她都不為所動。
但對於梁麗麗和黎承令來說,離婚二字如同兩把重錘,猛地敲打在他們的心上,打的他二人心中倏然一緊,驚的腦中瞬間空白。
來這裡之前,梁麗麗就一直很擔心黎染會被趕出沈家。但卻自我安慰,既然有孩子在,沈老夫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事情做絕。
可沒想到,她的擔憂竟然成了真。
“沈老夫人,黎染如今可還懷著謹珩的孩子呢。您這是要趕她走嗎?”黎承令試探著問。
“比起沈家的聲譽,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並不能與之相較。當然,沈家也可以做出相應的補償,至於孩子生下來之後,你們願意自己撫養也好,願意交給沈家獲得補償也好,那都是後話了。”
沈老夫人一改之前萬事以孩子為重的態度,此刻黎染腹中的孩子卻似乎變得無足輕重。
梁麗麗頓時心慌意亂,她精心培養的一張王牌,一直以來都引以為傲的一張王牌,可卻在一夕之間變得一文不值。她心中難以承受這樣巨大的落差,整個人也瞬間像是被抽掉了精氣神一般。
書房中的氣氛陷入了冰點,岑寂像是被實物化的凝固在了周圍,產生一種壓抑焦慮感。
“沈老夫人,之前染染確實因為狀態不大好,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,可是她已經有悔過之心了,難道就不能看在她腹中的孩子和她真心悔過的心思,再給她一次機會嗎?”梁麗麗不得不放軟了語氣,向沈老太太求饒。
“機會已經給了她很多次了,但是黎染最終做了什麼,黎夫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。”沈老夫人說著,冷冷的掃了一眼梁麗麗。
每到這種問題,梁麗麗就變得啞口無言無力反駁。
黎承令順勢接言道:“確實是我們教女無方,給沈老夫人添了許多麻煩,您的意思我們也明白了。我想您說的也很對,黎染如今的情況,還是好好在家裡修養最好,期間也確實不應該受到其他打擾。至於離婚,我想也還是暫且不提的好,畢竟沈家有頭有臉,黎家也還算小有名望,如果離婚的事情傳出去,對我們兩家都不大好,您說呢?”
沈老夫人輕淺頷首,“看得出,黎總是明白人。”
黎承令訕訕的扯了扯嘴角,“老夫人過獎了,今後染染還要勞您多費心調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