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滿意我的態度?隨時可以離婚。”沈謹珩說著一聲嗤笑,“不過,你們應該捨不得吧。”
黎染聞言更加傷心,“謹珩,難道你認為我跟你在一起,就是為了圖你沈家少奶奶的名分嗎?我真正想要的,只是跟你在一起,你難道真的不懂我嗎?”
黎染感覺真心被人踐踏,委屈的淚如雨下。
“呵,”沈謹珩陰翳的眸光,直視著黎染,“從你知道我身份那一天起,極盡討好百般勾引,更不顧臉面的以子相逼,硬要嫁入沈家。”
說著,沈謹珩搖了搖頭,眸中溢滿了失望和鄙夷,“你嫁進沈家這麼久,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,你竟然還有臉說是為了我?黎染,你醒醒吧!”
若非沈謹珩此刻無法自由活動,他早已離開病房,不願再與黎染母女糾纏廢話。
“謹珩,你怎麼能這樣想我?我和我媽做的所有的一切,都是為了你,為了我們的將來啊。”
黎染委屈震驚的瞪著沈謹珩,似乎難以理解,為什麼沈謹珩非但不領情,反而口出惡言。
黎染的戲,演的自己都深信不疑。
她一味的認為,自己有多麼無私奉獻。卻從不敢深挖自己的內心,不敢正視內心那黑暗的難以填滿的慾望溝壑。
“夠了!大家是都是成年人,勸你們給自己留點臉面,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絕!”
沈謹珩厲聲呵斥,瞬間眸光驟寒 。
黎染雖然愛慕沈謹珩,骨子裡又很怕他。被那冷眸一掃,立時不自禁的背脊一緊,連哭都忘了。
“謹珩,你怎麼能這麼不領情。雖說之前,你們夫妻發生過一些不愉快。可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,染染都沒怪過你。但不體諒關心染染就算了,竟然還愈發變本加厲。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,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!”
梁麗麗氣得不行,在她看來,沈謹珩簡直就是油鹽不進,一塊捂不熱的石頭。
“呵,我倒是很期待,想看看兔子是怎麼咬人的。”
沈謹珩依舊是那陰陽怪氣的譏諷語氣,並沒有因為梁麗麗的話而產生半分動容。
有些人一旦厭惡到了骨子裡,這輩子都再難改變。
“你……你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,又臭又硬!”梁麗麗氣的跺腳。
這麼久以來,即便沈謹珩做出再過分的舉動,梁麗麗依舊和顏悅色的百般討好,這還是第一次對其惡言相向。
但是梁麗麗並沒有因為吐出這句話而心中痛快,反而剛說完就後悔了,只不過礙於面子,又不能道歉服軟。
“媽,你不要這樣說謹珩,他只是身體不舒服,所以會心情不好。就像我之前一樣,等他身體好了,自然就會想明白的。”
從前至今,黎染一直深信,沈謹珩是愛她的。只是迫於各種壓力,所以才會心情欠佳。
只要她能幫助沈謹珩,得到沈家繼承人的位置,屆時一切都會迎刃而解。
那時候,不但沈謹珩會對她刮目相看寵愛有加,更可以永遠的將黎寧踩在腳下!
想到這一切,黎染不自覺禁的“噗嗤”一笑,彷彿那一刻已經來到眼前。
這種劍拔弩張,充滿火藥味的情況下,黎染突然發出了笑聲,一時間,顯得十分突兀怪異。
加上她此刻臉上淚痕未乾,一臉悲慼之色,卻配著一個滿足雀躍的微笑。
這種情形下,就連梁麗麗都覺得有點詭異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