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許,沈慕止淡淡一笑,“之前是因為許久沒有聯絡,難免會生分。如今嚴逸進入嚴氏集團,嚴老爺子有意讓他接手與沈氏集團的合作專案,常常見面自然也就親近了一些。”
黎寧有些驚訝,“嚴老爺子這麼快就讓嚴逸接手,他二叔應該不會高興吧。”
沈慕止緩緩道:“不高興是一定的。但有些事情就算再不高興也只能暫時隱忍。嚴老爺子能走到今天,也不只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而已,即便當初嚴氏集團有嚴家二爺管理,但老爺子也一直為了等嚴逸接手而留了一手。如今捏著把柄,嚴家二爺也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難怪當初嚴老爺子敢不顧反對的硬將嚴逸拉進嚴氏集團,原來早備有後招。”黎寧瞭然頷首。
“可即便如此,風平浪靜也只是暫時的。如果想要完全接手,這條路會很難走。”
黎寧聞言看向沈慕止,覺得他這話雖是在說嚴逸,可用在他的身上同樣貼切。
欲戴皇冠必承其重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
二人沉默了一會兒,黎寧想起黎染的事情,又問道;“謹珩結婚後,一直都在外面有其他女人麼?”
“嗯。”沈慕止應了一聲,隨即忽而抬眸看向黎寧,“問這幹什麼?”
黎寧搖了搖頭,“只是好奇隨便問問。之前只知道他們兩個人感情不和,但是沒想到謹珩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做這種事情。”
沈慕止哼笑一聲,“更過分的事情,他也不是做不出來。”
“黎染當初拼了命的想要嫁給謹珩,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,但恐怕也很難開心的起來。”黎寧稍有感慨。
“她們母女自己選擇的路,自然也要自己承擔。”沈慕止微微一頓,又繼而道:“不過開心與否仁者見仁,我們看她可悲,她或許正樂在其中也不一定。”
“也是。我看謹珩這樣無所顧忌,多少也有點想要逼走黎染的意思。如果黎染真的肯自救,也用不著再繼續過這種日子。”
黎寧感嘆,一個女人做到黎染這份兒上,也算是可悲的很。但即便如此,她還是為了自己的執念而不肯放手,甘願深陷其中。
沈慕止看著手中的檔案,聞言清淺一笑握了握黎寧的手,“不想自救的人,別人再怎麼擔心也沒用。”
“我也沒那麼聖人心的願意救他,只是覺得她很可悲而已。”話說這,黎寧又想起了另一人,於是問沈慕止:“陳美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她雖然是證人,但也是共犯,案件還在審理中,她也還在被看押。”沈慕止回答道。
話一說完,沈慕止放下了手中的檔案,問黎寧;“是有什麼話想說?”
“之前思思和文怡在商場偶然遇到了陳美的媽媽,看到她拿了許多名牌包去賣,看起來很拮据的樣子。早前陳家的公司瀕臨破產,後來是林蔚然的投資維持運作,所以才能漸漸好轉。但如今林蔚然被捕,沒了這筆錢,陳家的公司應該又會陷入困境吧。”
沈慕止清淺頷首,“陳家如今確實很危險。”
黎寧頓了頓又說:“我想著,雖然之前陳美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,但事情也應該沒有嚴重到現如今的地步。既然陳美也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,或許…這件事就算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