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些事情,白嶄的眸光冷凝,他們之前調查時,因為肇事車輛停靠的地方是個監控死角,所以並不知道還有人將司機抬上車的情況。
但是白嶄也沒有多言,只繼續追問:“事情發生後,林蔚然還做了什麼?”
陳立榮想了想,“事情發生後,我女兒一直很害怕,但是林蔚然有幾天一直不肯接電話,像是在刻意逃避撇清關係。後來聽說你們查到了當初幫兇的那個賭場老闆身上,我女兒膽惶惶不安,所以在昨天林蔚然的宴會上主動去找了她。林蔚然說事情她會搞定,然後說了一番安慰敷衍我女兒的話,之後就沒了。”
“沒了?”白嶄狐疑的問。
陳立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說:“我對天發誓,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白總。而且不瞞你說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件事。如果我早知道我女兒做出了這麼不可饒恕的錯事,我一定早早的去沈家負荊請罪了。”
白嶄略想了想,陳立榮說的這些事情,雖然有撇清關係的嫌疑,但是大致走向與他們查到的相符。
而且原本他的目標也並不是陳美和陳家,所以並沒打算為難陳立榮。
“白總,您在電話中說,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是嗎?”陳立榮心裡沒譜,試探著問白嶄。
白嶄眸光淡淡的看著陳立榮,“你覺得,這件事是否應該原諒你和陳小姐?沈太太至今還在家中養傷,更是因此失去了腹中的孩子,你說說,這筆賬,你陳家想要怎麼還?”
一聽到孩子兩個字,陳立榮瞬間腿軟,之前他只聽說過一些隻言片語的傳聞,卻沒想到這件事是真的。
曾幾何時,陳立榮還暗暗的想著,如果傳聞是真的,或許也是老天對沈家的懲罰,是老天爺在是幫陳家出一口惡氣。
可怎麼也沒想到,事到如今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陳立榮起身走出了座位,後退一步忽而雙膝跪在了白嶄面前,“白總,事到如今我知道說什麼都晚了,沈太太所受的傷害如果可以,我寧願千百倍的報應在我的身上。這筆賬,就算是傾盡我陳家所有也還不清。我不敢再奢求沈家的原諒,我只求沈家高抬貴手,還能給我們一條活路。歸根結底,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教女無方,我願意千百倍的代為償還我女兒犯下錯事。”
白嶄並沒有因為陳立榮跪地求饒而有所動容,反而眸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繼而不鹹不淡的說:“陳總不必這樣。其實我們沈總和沈太太也已經想到了,這件事雖然陳小姐參與其中,但並非主謀。”
“沒錯沒錯!”陳立榮連連點頭肯定。
“所以沈總交代,如果這件事抓到主謀,其他人都可以從輕處理,甚至…既往不咎。”
“真的嗎?!” 陳立榮驚愕的問。
“陳總覺得我像是在說笑?”
“不不,我的意思是說,這件事我女兒也一直十分後悔,如果能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,我們陳家上下感激不盡。並且願意完全配合做任何事,只求念在她是被人教唆的份上,能夠從輕處理。”
“那是自然,陳總快起來罷。”白嶄淺笑頷首,對陳立榮虛扶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