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。”黎寧微笑回應蘇文瀚的問候,但目光卻落在了沈慕止的身上。
察覺到黎寧的目光,沈慕止也抬起了眸子,“策劃案的事,如果你有需要,可以直接聯絡慕行,策劃公司是他管轄的附屬公司。”
“哦,好。”黎寧落座,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。
傭人送上早餐,黎寧吃的心不在焉,時不時的總目光去瞟沈慕止,但又不說話。
“有事?”沈慕止忽然看向黎寧問。
“啊?沒…沒事。”黎寧立刻移開了目光。
蘇文瀚在旁看看黎寧又看看沈慕止,“得,看來是我這電燈泡,耽誤你們夫妻倆說悄悄話了。”
說著,蘇文瀚便端著三明治和牛奶,一溜煙的回了客房。
蘇文瀚這一句話,讓原本還沒那麼尷尬的黎寧,愈發有些無措。
而沈慕止吃好了早餐,只看著黎寧等著她開口。
“那個…昨晚…昨晚我們…”
黎寧無意識的用叉子戳著盤中的培根。一句話沒完,培根已經被她戳的千瘡百孔。
“昨晚怎麼了?”沈慕止故意作不明的問。
“就是…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?”黎寧咬了一下嘴唇,終於一口氣問出了心中疑問。
沈慕止不動聲色的說:“當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。”
“啊?可我…”黎寧咬了咬嘴唇。暗想,難道自己真的失憶了?
“你難道不記得了?”沈慕止蹙眉問。
“呃…好像,沒什麼印象。”黎寧顯得有些尷尬。
沈慕止起身走到黎寧身後,扶著她的肩低身在她耳邊說:“那今晚,讓你回想一下。”
黎寧肩膀不由得一緊,“不…不用了吧。”
沈慕止也不多言,只微用力按了按她的肩,隨即先行出了門。
看著盤中被“蹂躪”的千瘡百孔的培根,黎寧忽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…
一整天,黎寧一有空就不免會想,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還有今早沈慕止說的那句話。
甚至還詢問了心理醫生,想知道是否有失憶的可能性。
而心理醫生給出的答案是,人都有應激機能,如果受到過大的刺激,是有可能選擇性的忘記一段記憶。
“過大的刺激…是什麼刺激?”黎寧試探著問。
“比如說自身或者比較重要的人受到傷害,一般這種刺激的可能性最大,當然還有成千上百種其他可能性,這都是要取決於個人。所以具體事情還需要具體分析,不如哪天把你那位朋友帶到我這裡來,我可以給他做一些測試…”
掛了電話,黎寧仔細想想覺受傷這種刺激應該不可能,雖然沈慕止那人脾氣臭了點,人冷血無情了點,而且說話刻薄了點,甚至有時候還缺少風度了點…
但是,他絕對不是那種會打女人的型別。
而當黎寧正胡思亂想的時候,忽然電話響了起來。一看來電顯示,黎寧頓時不由得直了直腰板,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才按下了通話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