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片刻,老夫人終於緩緩開口道。
“我沒有說誰,只是打個比方。”
胡亂找了個理由,她還有點心虛。
今天,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和百里夏太較真。
但,此時百里夏不想就這麼算了。
難道她,在北家就要隨便被欺負麼?
她淺淺笑了笑,淡淡道:“打比方?這比方還真夠貼切。”
目光迎上老夫人:“我差點就以為,老夫人是在說我和四叔。”
“不知道若是四叔在這兒,會不會也會這麼想。”
坐在她身邊的無名和鬼宿都冷冷地看著老夫人,看她如何把話接下去。
老夫人的臉色立刻沉下來,不悅道:“百里夏,九爺寵著你我知道,可我的話裡並沒有說是九爺。”
“你藉機挑撥九爺和苗域的關係,有什麼好?”
“我無非就是隨便一說,你揪著不放,到底居心何在?”
這番話倒是把自己摘了個乾淨,責任全推給了百里夏。
北封瑾和北清幽當場臉色就沉下來,這,還是長輩行事嗎?
傻子也聽得出來,剛才老夫人這番話就是衝著夏夏去的。
意思無非就是夏夏有了九爺,還和無名和鬼宿關係密切。
可是無名和鬼宿都是夏夏的朋友,老夫人把話說得也太難聽了。
要不是她一逼再逼,夏夏能咽不下這口氣,才出口反駁嗎?
平時的夏夏,很少與人紛爭。
看她現在表面雲淡風輕的樣子,其實心裡一定很難受。
都怪他們,在北家沒多少地位,護不了夏夏。
北封瑾心裡更是自責,鐵拳握得緊緊的。
身上寒意,一絲絲溢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