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風兒不知人家疾苦，花兒不知世間疾愁？”
忽然，一道清亮的歌聲從慕梟九的口袋傳了出來。
百里夏心裡一緊，那是她的歌聲。
四叔直到現在，還是用她歌聲來作為手機的鈴聲。
“誰不知冰冷的夜裡，寒風獨自流淚，花朵傷心枯萎……”
鈴聲依然響著，見慕梟九遲遲沒動，百里夏提醒道：“四叔，你的電話。”
慕梟九沒有理會，只是安靜地聽著。
直到鈴聲快要結束，電話自動結束通話，他才將手伸入口袋，把手機拿了出來。
這段過程，足足有幾十秒。
而電話那頭的人，彷彿是習慣了這樣，也一直等著他的接聽。
“知道了。”
電話很簡短，慕梟九隻說了三個字把電話結束通話。
他垂眸看著百里夏，眼底透著複雜。
“夜華在外面等著，我要走了。”
儘管早已猜到電話的來意，但百里夏心裡還是緊了緊。
這會，她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明明心裡不捨，卻不敢說。
說了，這種感情更難割捨。
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，她不想再回到過去。
過了幾秒，百里夏終於點了點頭，輕聲道：“路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慕梟九應了一聲，他的心裡也莫名的沉重。
忽然，他張開雙臂，將百里夏攬進懷裡。
緊緊抱著，這一刻沒有雜念，只剩下不捨。
“丫頭，照顧好自己，無名很快會過來。”
低沉的聲音從他口吐出，慕梟九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。
以前他最煩這樣的分別，但現在卻發生在他自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