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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你爺爺的事……
說這話時，明顯可以看出慕梟九聲音裡的尊敬和歉意。
他從來沒有對別人有過這樣的感情，對百里楊這是第一個。
只因為，那是這丫頭的爺爺。
而他，可以說是親手將他老人家送進了監獄，害得他慘死獄中。
不管他是不是被慕旭日利用了，這些事情卻都是他做的。
百里夏身體猛地一震，抬眼看著他的眼眸，指尖不自覺微微顫抖。
“是什麼事？”她淡淡道，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些。
爺爺死去已經很久，每次提起他，百里夏的心裡都說不出的痛。
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，就這樣離她而去。
本以為隨著慕旭日的死，事情會淡化。
誰知，現在再度提起，才發現那道坎始終邁不過去。
百里夏的異樣落在慕梟九眼底，他斂了斂神，繼續道：“我想給他辦葬禮，這是慕家欠他的。”
只是一瞬間，百里夏只覺得自己的雙眼，蒙上一層霧色。
她趕緊抬起雙手，在自己臉上抹過，想要將那份心裡的脆弱遮掩起來。
但看起來，卻似乎顯得她更加難過。
慕梟九站起來，走到百里夏身邊。
大掌伸出，攬住她的腰，將她摟在懷裡。
左手在百里夏後背上輕輕拍著，右手按在她的頭上，將她埋在自己胸前。
在這會，他竟然有些緊張，呼吸不自覺加重幾分。
“丫頭，”過了很久，他才又吐出三個字。“對不起。”
這三個字從慕梟九的口中吐出，不管是誰都知道有多難。
百里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，如決堤的水壩般洪洩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