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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手裡那杯茶水，鬼宿慢慢收起一身的敵意。
能為百里夏做到這地步，慕梟九至少是真的在意她。
要不然，以九爺那分分鐘能用億的價值來衡量的時間，怎麼可能這樣隨意花在百里夏的身上？
因為這點，鬼宿對慕梟九的敵意，幾乎已經沒多少了。
從前和他為敵，是為了陸雪凝。
現在，陸雪凝隊來說他，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“為什麼不告訴她？她和百里楊到底是什麼關係？”
鬼宿並不精通耍弄心計，但，這不代表他就是笨。
他只是懶得動腦筋，去想那些城府極深的事情。
“她才是百里楊的親孫女，是不是？”
“未必。”慕梟九不想透露太多，不過，他說的是事實。
鑑定報告很快就會出來，他只是暫時還不方便去拿。
自己單槍匹馬來北苗，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在盯著，誰也不能保證個萬一。
就目前來說，他沒感覺到危險的存在，但，因為事關百里夏，不管做什麼，他都得要小心翼翼。
那份報告，他還得找個機會，出門一趟取回來。
“不管怎麼說，百里楊對那丫頭來說，意義非凡。”
以百里夏的性格，百里楊曾經這樣護著她。
就算百里楊不是她的親爺爺，她也不可能任由他冤死在獄中而不管。
很多事情，在水落石出之前，按兵不動是最好的。
“她想不起來很多事，和陸雪凝有關？”鬼宿又問。
“也許。”慕梟九依舊沒有明確的答案，因為，這事他沒有親眼看到。
“她身上有毒素，想必是陸雪凝下的，至於陸雪凝在死之前對她做過什麼，只能憑猜測。”
鬼宿盯著他傷痕累累的臉，一時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