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身患重病,為什麼藥卻不隨身攜帶?
忽然,她想起什麼,站起來,朝著山下大喊起來。
“範軼,範軼……”
這裡離山下還有不近的距離,不知道範軼是不是能聽到。
但她知道,範軼身上有藥,這個時候,恐怕只有範軼能來救北天佑。
“沒……沒用,來……不及,你……給我……施針。”
身旁,北天佑斷斷續續地說著。
這會,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紫,很明顯,他不僅胸口痛,還缺氧。
“南宮先生……教過你針法,我……知道。”他咬著牙道。
“不,不行,佑大哥,我做不到。”
百里夏害怕,對自己施針的水平真的沒有什麼信心。
上次哪怕救了北天佑,可她一直覺得純粹是誤打誤撞,瞎貓碰上死耗子。
這可是在胸口上施針,不是鬧著玩的。
可北天佑這會,已經無法再開口。
他的眼睛緊緊閉上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。
百里夏朝山下望去,上山的路上空空的,沒有一個人影。
不知道範軼能不能聽到自己剛才的喊聲,可就算聽到,趕到的時候也晚了。
從停車的地方上來,就算快也至少要差不多十分鐘。
心臟突發性的疾病,聽說幾分鐘就會完全功能性壞死,人就救不回來了。
百里夏看著北天佑,終於,下定決心。
從揹包裡取出針灸包,拿出一支銀針,用消毒巾擦拭一下,便緩緩湊近北天佑的胸口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