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那話，他沒有說下去，答應過南宮栩不說的。
怕慕梟九現自己話語的漏洞，夜華立即改口道：“總歸，身邊的人也會拖累你。”
慕梟九這次沒說話，只是走到酒架前，從酒格子裡取出一瓶紅酒。
夜華真有點無奈，九爺就是這樣，大家都為他擔心得要死要活的，他自己卻完全不當一回事。
可他越是這樣不在意，他們越擔憂。
“九爺，就算你有自信，那些人傷不了你，但，你身邊的人呢？”
“大少爺和二少爺自然可以自保，他們暫時也不會是那些人打擊的物件，可是，和你走得那麼近的夏夏小姐……”
慕梟九倒酒的動作微微緩了下，眼底不知道閃過些什麼。
最終，他還是不哼聲地將酒水倒進被子裡，抬手慢悠悠喝光。
猩紅的酒水下肚，酒氣一點點上湧，卻無法在他心裡激起半點漣漪。
他又給自己倒上一杯，再一口喝盡。
酒瓶裡剩下的那些，在他放下杯子之後，也舉了起來，大口灌下去了。
夜華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，好幾回想開口說話，卻又不敢。
終於，在慕梟九將空了的酒瓶也放下的時候，他低聲說：“九爺，如果……”
“告訴他們，十分鐘之後，我在主屋大廳等他們，有些事情，今晚要說。”
慕梟九因為喝了酒而多了點點沙啞的聲音，將夜華所有的話語徹底打斷。
夜華愣了愣，又看他一眼，才頷道：“好，我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