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。
百里夏睜開眼,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四叔……空氣中似乎還殘餘著四叔的氣息。
可是,房間裡根本沒有他的身影。
落地窗依舊緊閉,就如同昨天晚上她睡覺時一樣,絲毫沒有變化。
她有點想笑自己的愚蠢,四叔怎麼可能會偷偷來看她?
他每一次來找自己,哪一次不是為了要她的身體?
就更別說會站在床邊,盯著她看一個晚上,這根本不是四叔會做的事!
百里夏,你這笨蛋,人家都和南宮雲在一起,一起把你欺負成什麼樣了。
居然,還在想那男人。
從床上翻下來,她走進浴室洗漱。
出來換衣服的時候,忽然又有點納悶了起來。
手臂上的傷痕,似乎淡了很多,可卻聞不到上頭有藥膏的味道。
晚上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給她上藥,果然也只是一個夢。
如果上了藥,傷口上怎麼連殘餘的藥膏都沒有?
最終她收拾好心情,從樓上下去。
今天還得去後山訓練,不過,在訓練前,她得先去做件事。
不管四叔對她怎麼樣,四叔的身體,她還是得要估計。
一碼歸一碼,至少,他曾經真的用自己的生命護過她。
所以,和昨天一樣,百里夏出了門後,快步往四海居走去。
這個時候,傭人還沒有徹底忙碌起來。
偌大的前院,那條通向四海居的花間小道上,除了她自己,一個身影都沒有。
百里夏快速穿梭在花叢間,不想還沒靠近四海居,竟聽到一陣淒涼的哭聲,從不遠處的小花叢後傳來。
聲音悲慼,甚至,痛苦。
是誰躲在那裡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