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?
老夫人又厭恨,又不捨,心情矛盾到極點,好似胸口堵著團淤泥,淅淅瀝瀝的憋悶。
“從小沒有爹媽管教,才這麼張揚,不守規矩!”她耷拉著眼角,煩悶的說道,“到底是司徒家的孩子,接回來以後好好管教,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。”
桌上的人默默用餐,沒人搭腔。
老夫人心裡淤積的怨氣宣洩不出,語調越發刻薄:“這下她該滿意了吧?費勁心機,不就是想進我司徒家的大門嗎?好,就如她的意!也正好叫她學學月薇,該怎麼做一位真正的名媛千金!”
“媽,這孩子如果真是我的骨肉,難道我們不是應該好好彌補她嗎?”司徒衍聽著刺耳,不禁說道,“為什麼您永遠都是這樣?是不是每個要進司徒家的人,不經您調教,您就不能認同?”
老夫人垂下的眼簾立即挑起,怒目而視:“這麼快就開始護著她了?!當初那女人走的時候,我可沒見她大著肚子!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,你為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跟我急?!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!”
——嘭!
精緻的天青色描花瓷碗重重放在桌上,發出聲響。
餐桌上的爭吵聲頓時靜下來。
司徒老先生不緊不慢拿起邊上的茶杯,抿了一口,道:“采苓,一會兒你安排傭人收拾出一個房間,西南角那頭的房間就很好,挨著南陽臺的花房,開窗就能看見花花草草,小姑娘應該都喜歡。”
老夫人不忿:“那個房間是月薇的琴房,憑什麼讓給她?!”
“就憑她身上流著司徒家的血。”老先生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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