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強詞奪理!”黃銘說,“現在已經入秋了,只要穿高領長袖的衣服,完全可以遮得嚴嚴實實!”
小金魚不想兩人吵架,撐著胳膊坐起身,她牙關打顫,聲音也是顫的:“我沒事……就是突然脫了鱗,有點難受……”
黃銘很心疼,昨天剛結拜,他也算是小金魚的大哥,忍不住打抱不平:“好端端的刮什麼鱗片,真是閒的沒事找事!”
那邊的魏一然輕輕笑了下,問黃銘:“你打算一輩子過這種日子?”
黃銘不明所以,“……什麼?”
“我不會一輩子這樣。”魏一然低聲說,“總有一天,該是我的,我會一樣一樣……全部拿回來。”
他的語氣很輕很輕,沒什麼力度,卻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,有點嚇人。
黃銘呼吸微窒,沉聲問:“你到底要幹嘛?”
魏一然抬眸看向他和小金魚,神情稍稍柔和了些,說:“我們要買幾件漂亮衣服,將來出席酒宴、舞會,免不了打扮。”
但凡禮服,尤其是女士禮服,大多露肩露胳膊,小金魚肩上的鱗片,會很礙事。
“等我養好了傷,我會帶你們去參加名流晚宴。”魏一然微笑著說,“我答應過你們,會讓你們過上人上人的生活,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……過街老鼠般東躲西藏。”
原來是為了這個。
黃銘聽了,不好再埋怨魏一然,但他心裡還是堵得慌,覺得魏一然擅自做主,太不厚道……
可是再不舒服又能怎麼樣?被颳了鱗的魚都沒說什麼,他指手畫腳,反倒顯得多事。
黃銘感到氣悶。
“我去買早飯。”黃銘吐出一口氣,臉色鬱結的離開。
等他走了,魏一然杵著柺杖慢慢來到桌邊,倒了一杯水,走回來,遞到小金魚嘴邊。
她就著杯子喝了兩口水,臉色緩解不少。
“還疼嗎?”魏一然問她。
小金魚搖搖頭:“不碰到衣服的話不疼。”
也就是說,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