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涼仰躺在床上,哪怕閉眼休息,眉心也是微蹙著的。
他從沒為女人煩惱過,又或者可以說,他從來不認為女人的事值得他煩惱。
他的時間與精力,應該放在家族的經營,和生意版圖的擴張上,而非纏纏綿綿的兒女情長。
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心裡滿滿當當全是她的影子。
煩啊……
明明很煩她,卻又總想著她,真是邪門……
顧涼嘆了口氣,輾轉難眠。
時間已經很晚了。
黑夜模糊了大海與天際的分界,潮水濤濤,滿月高懸,銀白如霜的月光鋪灑進來,是清冷的色調,讓憂鬱的人愈發感到寂寥。
顧涼覺得這就是孽。
當旁人年輕氣盛為愛情尋死覓活,他冷靜沉著為權勢明爭暗鬥;當旁人忙於追尋愛情與麵包的平衡,他依然冷靜沉著專注於發展勢力。
他不是貪歡的人,從沒在男女情事上栽過跟頭,所以老天爺看他不順眼,派來一個妖孽,彌補他匱乏荷爾蒙的青春期,順便折磨他。
……沒日沒夜的折磨他。
顧涼一整晚沒睡好。
做了個噩夢,夢見月老在他身上纏紅線,月老一邊纏,棠棠在旁邊一邊催:“別讓他跑了!別讓他跑了!”
於是那紅線越纏越密,幾乎將他綁成了木乃伊,快透不過氣來!
最後恍惚看見月老的臉變成了黃老鬼的模樣,他頓時嚇醒了。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……”顧涼坐在床上,輕輕吐出一口氣,感到哭笑不得的無奈。
.。手機版閱讀網址: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