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來後到，你先回答。”莊佳縮在被子裡悶聲道。
於楊笑了，隔著被子揉了揉她的身體，“你是想聽精簡的回答，還是詳細的回答？”
“詳細的。”
“詳細的，說來話長，等忙完這段，我再慢慢說給你聽。”
“那精簡的呢？”
“精簡的就是……”他嘴角莞爾，湊近親她的臉頰，“合我胃口。”
莊佳：“……”
“睡吧，小夜貓子。”於楊輕輕拍她，側臥著在她身邊睡下了。
屋裡昏暗，莊佳凝視著他的面龐，終於放棄了追問，默不作聲的離他近些，閉上了眼睛……
這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。
一個衣裝整齊，一個捂得嚴實，擠在一張窄小的鐵架雙層床上，疲憊，拘謹，卻又溫暖而踏實。
……
翌日，於楊很早就起床。
莊佳仍在被窩裡，昨晚兵荒馬亂的，她三四點才睡著，實在太困，哪怕現在能感覺到於楊起床了，她也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。
迷迷糊糊時，額頭被輕柔的碰觸，淺淺鼻息噴薄在肌膚上，有些癢。
她聽見於楊低聲說：“你再睡會兒，我去拿早飯。”
她含糊“嗯”了一聲，又或者其實沒出聲，只是在心裡應他罷了。
繼續睡了一會兒，身上開始澀澀癢癢的難受，莊佳終於熬不住了，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，發現兩條腿上竟起了許多小紅點。
饒是莊佳睏意滔天，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腿變成這樣，也瞬間驚醒了。
她心裡幾乎百分百肯定，是被褥裡的劣質化纖面料，使她的面板過敏了！
腿上、胳膊上，全是！
臉上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