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第二個遇害者的報案人,是遇害者的鐘點工。
鐘點工每天定時來家中打掃,發現浴室裡的慘狀後,立即報警,而警方的人抵達現場以前,屋裡只有鐘點工一個人。
沒人想到,鐘點工會在警察們到達前偷走了戒面寶石,這本身就不符常理。
正常人只怕嚇得六神無主,屍體更是多一眼都不敢看。
也許是戒面寶石原本就鬆動了,鐘點工臨時起意也說不定,時間久遠,當初的情形已經難以查清,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於楊派出去的警員查到,這名鐘點工在案發後一個月左右,去了本市的典當行,典當了一枚黑寶石戒面。
負責調查的警員很幸運,因為這枚黑寶石沒有被轉手太多次,很快查到買家,並作為證物提交。
東西交到於楊手裡,他試著將黑寶石放在戒指上——恰好是吻合的。
於楊輕輕摩挲著手裡的戒指,沉默思考著。
第一個遇害的女人,全身赤倮躺在浴缸裡,身上只有紋身。
第二個遇害的女人,同樣如此,身上只有戒指。
紋身和戒指,都是黑玫瑰的造型。
慕紫說聊天群裡的每個人,都有黑玫瑰的紋身或飾物。
而聊天群裡,恰好又發生了一起命案。
所有的線索都在往一起串聯,又隱約缺了點什麼。
於楊想了想,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:“我想查一下半年前在風亭苑小區發生的命案。”
他在電腦上敲擊幾下,記下顯示的編號,繼續道:“檔案編號是518809,我需要死者的具體資訊,尤其是遇害時身上有無紋身或者戒指之類的飾品。”
外頭的同事叫他:“於楊,下班了,王主任請客吃飯去不去?”
“你們去吧,我要等檔案科一份資料。”於楊放下電話回道。
“在為明天開庭做準備麼?”同事擺擺手,“你加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