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紫將這棟房子裡裡外外逛了一遍。
房子是兩層樓:樓下住人;樓上是閣樓,堆放著雜物和幾張麻將桌。
也許以前住在這裡的人,把閣樓當做麻將室,但是現在如同廢棄,積存的灰塵很厚。
慕紫沒有發現適合逃跑的出口,也沒有找到可以對付那兩人的武器,刀,或是槍,哪怕一根棍子,也沒找到。
她覺得慕則寧的房間裡一定有槍,但他的房間是鎖著的,進不去,而廚房的刀具在無人使用時,也是鎖在櫃子裡的。
慕紫靠在窗邊,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。
冬天的樹木落盡葉子,枝杈枯瘦的伸展著姿態,樹下有高高低低的房子,隱約能聽見狗吠。
……離得這麼遠,就算在這裡大聲喊救命,也沒用吧?
這念頭真蠢。
也許是被逼入了絕境,所以連這麼蠢的念頭,也會放在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一想。
“想出去嗎?”不知何時,慕則寧來到她身邊。
他順著慕紫的視線,望向窗外的蕭瑟,淡淡說道,“坐月子的時候不能見風,先在屋裡養著吧,等你出了月子,再讓你出去走走。”
瞧瞧這話,多麼體貼溫柔。
慕紫扭頭看他:“慕則寧,你怎麼那麼變態啊?”
慕則寧淡漠的神情有一瞬僵滯,而後他微微笑了笑,笑容陰鷙而冷酷,“我變態?呵……比慕容承如何?也許我應該像他一樣,找個催眠師對你進行催眠,讓你從此離不開我,每天乖乖的張開腿在床上伺候我——
怎麼樣?夠不夠變態?你應該慶幸,我沒這麼做,也不屑這麼做。”
慕紫的臉色變得難看:“你恨他,所以你報復我?”
“我不該恨嗎?”慕則寧笑,“他毀了我的一生,我要他痛苦一輩子,這很公平。你不是一向最喜歡公平這個詞嗎?”
慕紫胸中情緒翻騰,她不想衝著他作無謂的咆哮,深深吸氣,繃著弦回道:“你已經瘋了。”
慕則寧淡淡的笑:“或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