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靜。
慕紫只是讓證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而已,可是不知怎麼,氣氛隱隱不對,所有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。
丁候煒沒有回答。
“怎麼?你記得莊佳的故事,卻不記得自己的了?”慕紫問。
她臉笑容不減,聲音輕輕柔柔,可是丁候煒卻覺得那笑容裡暗含譏諷,聲音裡意味悠長。
“我沒有勁爆的事可以分享,胡亂開些玩笑罷了。”丁候煒偏開視線,不看慕紫的眼睛。
“怎麼會呢?”慕紫笑了笑,“據我所知,丁候煒先生是位垂釣愛好者,參加過競技釣魚賽,還拿過獎,這種事對於我們外行人而言,算得是非常勁爆。”
丁候煒眼眸陰沉,沉默不語。
慕紫又走近一步,問道:“一般垂釣愛好者在野釣時,都會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絕佳釣位,不但地方隱蔽,還容易釣到大魚,丁候煒先生,你的野釣釣位在哪裡?”
丁候煒嘴唇緊抿成一線,眉頭緊皺,對這個問題顯出極其明顯的牴觸。
然而檢察官秦磊卻沒有出言反對。
因為他也覺出不對勁,神情凝重的注視著證人席。
“你覺得柳西河怎麼樣?”慕紫緊追不放,“你去那裡釣過魚嗎?”
這沒法說謊,每次垂釣有所收穫時,都會拍照留念,並記錄釣魚位置和日期,即便丁候煒不答,警察去俱樂部一查便知。
丁候煒鐵青的臉色變成蒼白,前額青筋暴起,像在極力壓制幾欲失控的情緒。
“即使我去過柳西河,也說明不了什麼……”丁候煒嗓音低沉,微微發顫,“那條河風景好,莊佳可以去那裡野餐,我也可以去那裡釣魚!”
“你怎麼知道是柳西河?”慕紫依舊淡笑著,“我並沒有說過鯰魚是在柳西河發現的,我想新聞應該也沒提過,丁候煒先生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