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哥其實沒啥壞毛病,就是太傲了。
“嘿嘿!”
劉鵬飛笑出了聲,林一剛才這句話是張岱說的,就是課本上寫《湖心亭看雪》的那個張岱。
林一其實用錯了,這個癖指的是“愛好”,而不是“毛病”的意思。
如果是往常,飛哥很可能會當面指出來,他不會無聊到開嘲諷,但說不定得臭屁地點評一句:
“《陶庵夢憶》是本才子書。”
這是怎麼個意思呢?
就是老子看過!
不過他今天正好在反省自己在臨中過去兩年多的得失,所以暫時沒有裝逼的興致。
“高一那會兒,考競賽班的時候伱跟我一起去的,我每一門都考進,你每一門都沒考進。”
林一打斷了他:“飛哥,說這種事的時候也不必拉我出來墊背。”
劉鵬飛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,所以徑直說了下去:“其實那個時候我剛剛錯過重點班,心裡正不爽呢。”
“考競賽班的時候根本沒有認真,也就是隨便做做,哪知道門檻也不是很高,全都進了。”
林一確實沒生氣,不過他要是知道劉鵬飛這就已經算是不裝逼的說法了,估計會想要翻白眼。
“說實話,那個時候我還挺自鳴得意的,臨中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“我每天晚自習都不在,回來花十分鐘抄完作業,覺得以我的水平那種難度的題根本沒必要做。”
“你們以為,老趙預設我抄作業是在放縱我,其實他私底下訓過我很多次了,只不過我堅持不改而已。”
“課上的東西我輕飄飄,可惜競賽也只是半桶水。”
“高一的時候我每門競賽都上,老趙一開始就提醒我,說你學不了這麼多,但我還是我行我素。”
“其實我就是享受那種被你們羨慕嫉妒恨的感覺而已。”
林一立刻糾正了他:“你怎麼會有那種錯覺呢飛哥,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?沒有羨慕和嫉妒,全是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