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充勃然大怒!
豈有此理!
熊午良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公然直闖景氏一族大臣的府邸!居然還敢當眾殺人!
雖然殺的僅僅是景氏的一個奴僕——對於大家族景氏來說,這樣的奴僕成千上萬,不算什麼值錢貨色。
但是眼下在眾目睽睽之下,就算是景氏的一條狗,也沒有放任羋良小兒將其宰了的道理!
“熊良!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!”景充滿頭白髮根根豎起,如同一隻發怒的老獅子:“這裡是王都!”
“你帶兵衝撞大臣府邸!”
“居然還敢殺我景氏的人。”
“你要造反嗎?”
拼了。
不管熊午良意欲何為,也不能如此縱容他在這裡撒野!
剛才那個老奴說得好——景氏的威嚴,不容侵犯!
大不了就讓熊午良一劍把我宰了,反正勞資這麼大歲數,也活不了多久了——而如果熊午良真敢碰自己,必定會觸動所有大貴族的底線!
連景充都敢殺,還有誰不能殺?
屆時必定人人自危。
那些鼠目寸光的老貴族們,會因為自己的死而重新警醒起來,聯手一起發難,殺羋良!
……
熊午良淡淡地瞥了景充一眼。
剛才那個奴僕——熊午良其實根本沒有和他較勁的心思。
這種不入流的貨色,還激怒不了曲陽侯。
不夠格。
不過既然他敢直呼自己的名諱,被護主心切的芍虎一劍宰了……宰了也就宰了,又能如何?
三日之後,‘推恩令’會遍傳天下。
老貴族們將會土崩瓦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