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本公子長這麼大,還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叫囂!”昭孔嫩白的小臉上,浮現出令人厭惡的笑容。
“估計這個什麼什麼良,也有自知之明!”
眾惡僕紛紛響應:“公子說得對呀!”
“咱們公子可是昭氏的掌上明珠!”
“熊午良是個什麼賤種,也配和咱們公子相提並論?”
眾惡僕都是昭氏的家奴,平日裡跟著昭孔沒少胡作非為。甚麼曲陽君曲陽侯,甚麼高平大捷,他們統統不甚瞭解,只是覺得自家老令尹權傾朝野,老令尹的嫡長孫在郢都橫著走豈不是理所應當?
昭孔的臉上露出了三分興奮,感覺自己為昭氏找回了場子。
他吸溜了一下鼻涕,小手一伸,用手指著停在院中那輛青銅軺車:“拉回去,帶走!”
“諒那個狗屁熊午良也不敢說什麼!”
“他若敢說半個不字,本公子就再派人來偷偷摸摸點把火,趁著夜色,燒死那個狗屁熊午良!”昭孔的臉上,寫著滿滿的兇惡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很難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如此惡毒。
眾惡僕哄嗡答應一聲,七手八腳地上前,推了那青銅軺車便走:“公子,上車吧!”
昭孔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——往常這車,都是昭雎所坐,其他人想都別想……今天,我也來體會體會坐在車上是什麼感覺!
眾惡僕爭先恐後地跪在地上,讓昭孔踩著他們的後背上車。
負責守衛驛館的小吏見了,不由得大吃一驚!
這小屁孩兒不懂青銅軺車的價值和含義,他可是懂的!
要是真讓這被寵壞了的熊孩子把車開走了,那可就出了大事了!
小吏趕忙上前阻止:“昭公子,昭公子……此事使不得呀!”
昭孔的臉上露出了滿帶惡意的笑:“有什麼使不得?”
“從小到大,我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!”
“我是小孩子,不懂事是正常的!”
“讓開!”
那小吏還想阻止,眾惡僕已經紛紛上手推搡了,惡聲惡氣地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也敢擋著我家公子?”
“咱家公子把這破車開走兩天玩玩兒怎麼了?這車本來就是我昭氏的!”
“你去問熊午良,看看他敢放半個屁嗎?”
小吏奮力掙扎,大聲道: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