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滑看著熊午良假模假樣地在那兒唉聲嘆氣,感覺好笑!
之前羋費讓你把後勤週轉地的位置讓給人家鍾離縣的時候,你咋沒這麼多戲呢?
一套小連招兒,把倒黴的羋費整得昏頭轉向的,褲衩子都輸沒了。
那時候慷慨激昂嘎嘎行,現在才開始賣慘了?
召滑能在越國各大勢力之間的夾縫裡生存五年之久,在越國的政壇上興風作浪,自然不是什麼庸才。
熊午良的把戲,他一眼就看穿了。
這廝就是想讓自己給他打白工!
真他奶奶滴無良啊!
召滑滿臉似笑非笑,看向熊午良:“請問君侯,需要在下如何分憂啊?”
熊午良乾咳一聲:“咳……確實需要有召大人這樣的大才,來主持曲陽縣的工作!”
“第一,需要有人擔起重任,在本君隨軍出征之時,統籌好曲陽縣堆積如山的輜重!”
對於這一點,熊午良一直惦記,放心不下。
整個楚國,都在源源不斷地向邊境大營輸血。
海量的糧草、軍械、牲畜、錢餉都在向曲陽縣輸送,如果站在上帝視角,可以看見整個楚國出動了數以十萬計的民夫,向著曲陽縣這個‘輜重週轉中心’蠕動。
海量的軍資之中,甚至包括了熊午良心心念念、一心求購的鐵料!
如此巨量的物資堆放在曲陽縣,熊午良卻不能親自照看,實在是放心不下。
一千部曲都跟著自己出徵了。
像是鍾華這樣的兼職大管家,也要跟隨自己伐越。
整個曲陽縣,只有那個石二算得上是個人才,但讓那個匠奴出身的小子驟然擔當如此重任,熊午良也實在忐忑。
召滑的出現,可謂是撞在槍口上了!
“第二呢?”召滑不緊不慢地問道。
熊午良羞澀一笑!
“第二嘛……”
“鍾離君羋費的賭注,正在源源不斷地送到曲陽縣……”
“這一大筆錢,沒有個精細的人照看,太讓我放心不下……”
“萬一那鍾離君忽悠人,拿什麼破爛東西抵債呢?”
“那本君豈不是虧大了!”
“請召滑大人幫幫忙,在籌劃輜重的同時,也多少留意留意,免得午良被壞人騙了。”
熊午良知道,召滑不但頗有智略,而且人品也非常過關。